“不会的,你们仍活在另一条时间线里,除了张泰伟的事你们还该干吗干吗。”
易平遗憾道:“真可惜,昨天晚上我打碎了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花瓶,还想着能回去顺便救它一把呢。”
我笑道:“请您放心,这件事也不会对您产生任何阴影,张泰伟被救以后,我和您的这段经历您将忘得干干净净,我既没有来找过您,您也不曾被缴械,只不过多了一个双臂健全的中校。”
易平吃惊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摊手道:“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可能是一种保护意识吧,您想,如果被战士们知道子弹都能被抓住,他们还有心思练枪法吗?”
易平严肃道:“这恐怕我就得想想了,这其中牵扯到一个军队意志的问题,作为军队的领导,我绝不能任由任何一条信息丢失。”
我摊手道:“又不是外泄军事机密!”
“那也不行!”易平非常坚决。
我没想到本来马上就要成功的事情被一个小小的意外弄得又生波折,我还是对军队里的事务估计不足,我说:“您要做的就是下令封锁消息而已,这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吗?”
易平道:“每一道我下的命令我都必须负责,如果是我个人事情,我从心里愿意尝试各种冒险行为,但现在它关系到全军区!”
我叹气道:“那就由您决定吧,您只要现在下令通告全军我也就完全死心了,以谢晴的姓格她还是会嫁给张泰伟,张泰伟有部队养着,生活也差不到哪去,但是您以后每次见到这个双臂残疾的下属会不会内疚那就不知道了,或许你可以安慰说这是职责所在,或许你的良心会提醒你,当年要是少下一道无关紧要的命令就好了……”我说的有点激动,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让烟雾在空气里慢慢飘散,忧伤地总结道,“其实无所谓,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易平长叹一声,拿起报话机道:“喂,参谋长吗,听我命令,泰伟的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对,就当绝密那样封锁起来!”
我笑了,谁说我口才不好?
易平放下报话机感慨道:“这是我一生中下的无数道命令之一,但也可能是我下得最艰难的命令——我居然被一个老百姓三言两语就忽悠晕了!”
我笑道:“我还军训过一个礼拜呢,您就当我是在军队大熔炉了先受了改造。”
易平笑骂道:“锤子!你的排长是怎么说你的?”
“您的排长不也那么说过您吗?”
易平正色道:“说真的,想没想过来参军,特招!连长!绝对没问题,这样——我让你当少校!”
“您要我这样的干什么?”我想了想,以我的工作经验和能力在军队里只能养猪,还是在掌握了一定的专业技术前提下。
易平感叹道:“我们很需要能抓住子弹的人呐!”
我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易平的肩膀道:“以后有啥事找我帮忙开口就是了,军民一家亲嘛,老易。”
易平哼了一声道:“那时候我还认识你吗?”
我也笑了。
易平问我:“你打算怎么去西北那个哨所?”
“我现在去订机票。”
老易像受了侮辱一样道:“替我们军区办事,还能让你坐飞机去?”
“那您的意思是?”
“我安排直升机送你,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这样吧,我先派车送你回去,你等我消息。”
我看看表说:“最好不要迟过今天晚上,我最多只能回到三天前,时间越短成功率越高。”
老易忽然问我:“你救完人以后会马上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