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抽出颜邺随身配着的成败,朝颜邺的左手手心用力刺去,颜邺左手手心封着的是玄火,主炼丹。
颜邺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那人又转动成败,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因手心被刺入一个大窟窿而脸色发白的颜邺。
炼丹之人的手极为宝贵,手废了,一身炼丹的本事也跟着废了。
颜邺咬着牙抬眼看向那人,那人用黑布蒙着脸,那人应也是注意到了颜邺的目光。
一只手覆上了颜邺苍白的脸,将几捋发丝拨开,颜邺怒目圆睁。
那只手轻拂过颜邺的桃花眼,可之后却又随既狠狠的朝颜邺双眼戳去。
&ldo;唔!&rdo;
手指以为极端的疼痛而紧紧屈起,两条血痕顺着颜邺的眼角滑下。
颜邺此时只听见那人在他的耳边用着尖锐的声线道:&ldo;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这把剑更硬!&rdo;
说罢将剑从颜邺的手中抽出,狠狠的朝颜邺的肚子捅去,鲜血四溢,颜邺疼的连脚趾都屈起。
&ldo;噗……&rdo;
颜邺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一身青衣。
男子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声,临走前挑断了颜邺的手脚筋,把成败扔到地上便款款而去。
颜邺只感到一片黑暗,紧接着四周又陷入了沉寂。
他这是快要死了吗?没想到他最终的结局便是向一旁长了蛆的尸体。
颜邺将头靠在了冰冷的墙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纪景晗。
颜邺抬起了那只早已血肉模糊的左手,放在眼前,即使颜邺永运是一片黑暗。
此时他突然想哭,可眼睛早就烂了,早就流不出不出泪水。
颜邺又吐出了一口血,周围转来了悉悉索索爬行的声音,他知道,不就之后,他可能会成为天市恒养的毒虫的腹中食。
或许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希望江独寻能够找到他的尸骨,将他好好安葬。
实在找不到的话,就给他立个虚位,要给他放很多,很多坛&ldo;不知归&rdo;。
实在不行的话……
&ldo;哇……&rdo;颜邺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实在不行的话,就忘了吧。
还有……纪景晗,你爱忘便忘,爱记便记吧,若是你选择遗忘的话,我不奢望着什么,你能够在陪我喝酒就好。
那些毒虫已经慢慢的靠拢到了颜邺身侧,身上慢慢爬上许多小虫。
恐惧和疼痛交替,颜邺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再次颜邺身上燃起了玄青色的火焰,身上的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周围的毒虫早已被烧成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颜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爬上一抹诡异的猩红。
颜邺默默站起身,手轻轻一旋出了一个巴掌大泛着幽绿色的三足小鼎。颜邺将手一翻,那小鼎便掉落在地,正正砸上了那一条手腕般粗的大锁链。
&ldo;咔嚓。&rdo;锁链应声而断。空洞无物的地牢中回响着一阵铁链的悉嗦声。
……
一名修士正在巡守,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一股彻骨的寒意,手中的灯笼里的烛火摇曳了两下。
修士心中一慌握着灯笼的手沁出了冷汗。修士咽了咽口水忽然转过后头大声道:&ldo;谁!&rdo;
后头空空如也。
修士骂了一句,转回头,此时面前便站了一个拉着鼎的年轻男子,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红光,没等修士反应过来,左手的剑便已挥起。
灯笼摔落在地,烛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