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说白了就是去送命。
原家老夫人相思成疾,忧思过重,在病床上躺了两月有余,眼瞧着不行了,家里人才想到了这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算得上是病急乱投医。
明眼人都知道这花若是救不活,人多半也就没了。
送阿梅和小蝶过去,就是送两条人命过去抵罪。
叶子君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几盆花儿,小意思。
“此事小君去做颇为不妥。”
不等叶子君开口打包票,慕晨先替他做了决定。
叶子君脑瓜子一转悠,挪了个屁股坐到慕晨身边儿,拿胳膊戳这人的腰板儿,“呀,夫君这是担忧我吗?”
“你可知这花救不回来,你这小脑瓜子就没了。”慕晨抬手摸了把叶子君的脑袋。
意外的,很软很小。
叶子君心道,只要它真是一盆花,就是死透了他也能给挪颗新的上去。
小蝶哭得更大声了。
慕晨不为所动。
他本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眼瞎,是萝卜还是玉石都不知道呢怜惜个什么劲儿。
叶子君惦记着小蝶口里的原家是首富,想着高氏出手就是五十两,这心肝儿就痒痒。
“要不我去试试?”这下也不喊夫君了,正儿八经跟慕晨商量起来。
慕晨却摇头,“你可知一旦出事,文文也一并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又当如何。”
“我带文文跑路啊,我敢保证只要我跑路,绝对绝对没人撵得上我。”叶子君立即接话道。
慕晨眉角一跳,“总之此事你不可沾手。”
这小媳妇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慕晨这个愁啊。
慕晨这里行不通,小蝶止不住声的哭。
叶子君凑到小蝶身边,同她打了个眼色,小蝶嘤嘤又哭了一小会儿,便开始抽噎,好说歹说也没了眼泪珠子。
与此同时,天也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小蝶是偷偷摸摸过来找人的,否则白日便来了,不用踩着夜色过来。眼下让她一个姑娘家摸黑回慕府是万万不可能的,偏偏他这庙忒小,一屋子又都是男人,要住个姑娘家还真不不得当。
叶子君只得摸黑出去捡柴火。
慕晨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半大个孩子摸黑出去,他适应了黑暗,晚上行动起来反倒比叶子君他们灵活。
火升起来,小蝶和文文住了屋子,叶子君、慕晨并阿木在屋外头找了个背风处,可怜巴巴的守着一堆火,一床被子,好不可怜。
阿木瞧着那小山堆似的柴火,瞪大了眼珠子:“公子,你上哪里这般快捡了这么多柴火啊。”他家公子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