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渚咸鱼似的躺在叫做沙发的东西上,更不自觉打了两个滚。
叶子君面露自豪,“这可不成,设计的是我夫君,不介绍给你。”
原有渚吃惯了狗粮,不觉有他,却叫安如视几个闪了眼。
“叶大仙,你同慕公子这般恩爱,可是羡煞哥哥们咯。”朱玉扇子一摇,忍不住偷笑。
叶子君露出两排白亮的板牙,“哎呀,你们也可以嘛。”
说着笑,楼下却又喊来客人了。
叶子君实在不知自家还有什么亲戚,从二楼眺望出去,竟瞧见数十个穿着袍子包着头巾捧着圆筒的男子。
“夫君,谁呀?”叶子君趴在窗边,冲下面喊。
慕晨也是诧异,准不是他结识的人便是了。
叶子君往这里一眺望,原有渚他们也跟着过来。
往边上这么一站,方才明白这楼阁的奥妙之处。
远眺是海,背面靠着俊山,端得是风景迤逦。不仅如此,这房子选址巧妙,建得也巧妙,远远眺望过去,一览无余,若是有个盗贼什的,隔着十万八千里就能将人瞧见,主人家也能早作准备。
原有渚手拍折扇,“妙哉,妙哉。”
他知这楼房不仅有慕晨的功劳,更有那常印的手笔,只听说那常印入过牢房,却不知道此人当真有这本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人言可畏?
原有渚沉思。
只此时不是细想的时候。
慕晨带着满腔疑惑迎出去,终于看清来人全貌。
竟是一群书生。
为首一人面对慕晨作了一揖,闻声道:“听闻叶老板今日办乔迁席,我等来得匆忙,只有薄礼相送,还望收下。”
说罢,展开自己怀里抱着的圆筒,竟是一幅画卷。
看落款,还是晋江县有名的夫子作的。
后面跟着的书生纷纷展开自己的圆筒卷,有画有书,落款竟都事些能叫得出名声的人。
这些书生,显然是将自己珍藏之物送了出来。
慕晨岂敢要?
“各位严重了,我们不过农户人家,诸位的大礼着实不敢收,且进来吃酒。”
为首之人摇头,“慕老板此言差矣。我等带的卷轴都是得了主人家允许的。叶老板虽为农人,却重士。我等作品能得叶老板赏识,挂在君慕来乃是得见天日,此番恩情没齿难忘。今日所赠,不过海中一粟,还请慕老板莫要拒绝。”
说了半天,竟是自家小媳妇儿无心之举让柳成了荫,这些书生只当小媳妇儿挂他们的书卷是欣赏,是鼓励,殊不知小媳妇儿只是为了附庸风雅,半分不懂。
慕晨释怀一笑,既然如此,这礼他便收下就是。
“诸位费心了。只我家中不曾有读书人,还望各位不要介怀才是。”往后若是后悔,别落井下石。
岂料这些读书人听闻他要收下自己带的卷轴,反倒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