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王爷捧着她的头,眸含疼爱,口吻宠溺:“好,靠在爷怀里睡。”拥着她,将他的头埋在脖子里。
“灵儿,别调皮。”亚王爷和刘烁同时看向他们,灵儿确实调皮了,她靠在单王爷脖子里,闻着沁人心脾的淡淡茉莉清香,并无睡意,蠕动唇舌在他颈里慢慢玩耍,明显感觉他的身体一下绷紧。
她仰头嬉笑,然后不自觉地吻上近在嘴边的唇,他的唇没有随即回应,只是呼息粗重了一些。
亚王爷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将目光尽量集中在手中的茶杯上。
刘烁将茶搁在桌上,气息粗重,恨恨地瞪着他们暧昧亲热,“灵儿,你再这样,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拖到后院楼上去,然后……”
“好了好了,你们就这点能耐,我不玩你们了,我们到郊外去玩如何?洒洒太阳。”她打断了刘烁的话从单王爷怀里站起来。
“好,我们到药场去玩儿,顺便让你见一个人。”单王爷眸含一抹笑意,捋顺锦袍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谁?”灵儿诧异仰头,皇家药场不都是宫里的戴罪之人吗?
“你到了就知道了。”他们从悠茗坊出来,单王爷在店辅买了一些糕点,策马奔向郊外皇家药场。
他们将汗血宝马拴在场边树上,马儿啃食着地上的嫩草,微风过处,尾鬃随意的拂扫应和着摇曳的小黄花。
远处一匹快马奔来,一位精练的黑衣人跳下马来,拱手给亚王爷施礼,“无影,查到什么了?”
“回王爷,只知道他们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不知道干了什么?”无影眸光肃然,面色清冷。
“知道了,你去吧。”既然从一个房间出来,那就一定有接触。
“末将告退。”无影拱手利索转身离去。
他们走进旁边一处旧院子,院中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美丽妇人正在晾衣服,虽然身着朴素,头发随意挽起,但仍然遮挡不住那高贵的气韵。
她回头瞧见他们的到来,那幸福的笑意洋溢眉间,“母妃,让儿臣来帮你。”单王爷将糕点放在院中小桌上,快步走上去帮她晾衣。
“母妃?爷,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母妃不在人世了。”灵儿笑容满面跟了上去。
“这是……”他母妃望着单王爷,“她是你常给母妃提起的灵儿吗?”
“母妃,正是。”单王爷眉开眼笑,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
“灵儿给母妃请安。”灵儿准备跪下行大礼,被她拉住了。
“灵儿,别见外,宫外不居礼节,我不是单儿的亲身母亲,单儿母妃过世后,他父皇把单儿交给我抚养,这是我云妃最值得欣慰的地方,有了单儿在我身边,我此身无憾。”云妃拉着灵儿坐在桌边,拉起家常。
“母妃,你犯错了吗?在这里习惯吗?”灵儿望了一眼外面地里干活的宫女,旁边依稀还能见到几个侍卫。
“这里比宫里住着踏实,要说犯错自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只是当时兰妃为了争宠,我挡了她的道儿,自然被她陷害拉下来,要在宫里生存都是这样,怨不得别人。”瞧着她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应是心地善良心胸宽阔之人,怪不得带出的单王爷也如此阳光。
“只是苦了单儿,没给他一个好的靠山。”云妃歉疚地瞧着单王爷。
“母妃你说哪里话,儿臣过得比谁都快乐,总有一天,儿臣会还给母妃一个公道。”他们俩从小院出来,到药场练药房内找到了亚王爷和刘烁,他们正在察看炉子里练制的丹药。
灵儿见到丹药,就想到皇帝到了一定岁数都希望自己长生不老,永久不衰,练制丹药是必不可少。
日暮西山,夕日渐浮渐沉,鸟儿匆匆归隐山林。
四匹汗血宝马扬起薄尘,奔至亚王府,当他们踏进王府,万管家迎上来请安,随后又说道,“王爷,刚才宫里来人传信,叫几位爷明天一早进宫,务必带上灵主子。”
“哦?”亚王爷顿足,“有说什么事吗?”
“听说是皇上宴请,好象有什么高兴事儿,还请了其他女眷,亚王府的王妃、侧妃都可以去,只是特地嘱咐务必带上灵主子。”万管家微微发福的脸上看上去异常谦恭。
“哦,知道了,那两院的人就不用通知了。”亚王爷喜于眉宇,侧首瞧见灵儿寻问的眸子,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你还猜不出来么?父皇都能请客吃饭了,一定是病愈了,都是灵儿的功劳。”
“是吗?前几天只说父皇身体不适,推掉上朝,只让我们放下奏本等候,也不让探视,难道父皇这次生病很严重?真是灵儿治好了父皇的病吗?”单王爷好奇寻问,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心忌父皇对他的疏离。
灵儿瞥见他眸里划过的伤痛,解释道:“你父皇生病总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知道也未免是好事,会惹祸上身,我也是从亚王爷口中探得,正好知道这个民间药方,凑巧罢了。”
翌日,旭阳东升,红日载沉载浮,高大的槐树桠上喜鹊‘喳喳喳’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