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稀罕,他想不起最好。”她愤恨起身离去,走到旁边怯怯地瞪了狗一眼。
“腾格图太子,账要怎么算,开口吧,你们撞了我们的马车,本丫鬟扔了几颗绣花针,应该算是扯平了,你还想怎么样?”她小红嘴儿嘟啷嘟啷着,手里抖动着狗绳,狼犬跃跃欲试。
塔娜不屑地瞟了一眼狼犬,抖了一下手中的马鞭,狼犬瞪着她怯怯地后退了几步。
“我想让你做我的太子妃。”腾格图高大身躯站起来,眸里含着温情,与那张大饼脸极不相称,他脸虽然宽大,但五官仍然棱角分明标志耐看。
“什么?”灵儿惊了一跳,本丫鬟已有三夫了,你还想怎样?“你少犯花痴病,有多远滚多远,本丫鬟已是有夫之人。”
“谁是你夫?”腾格图眸含厉光,吼了起来。
“亚王爷。”灵儿懒懒地回了一句,干吗要给他解释那么多?浪费时间。
“玉王妃?”他已打听过了,玉王妃已被禁足,所以他随便问了一句。
“喂,你说我又和你不熟,为什么要给你解释?你管我是谁?本丫鬟又不认识你,不就碰了一次车么?两边安好,两不相欠。拜。”灵儿伸手一举,向外走去。
“站住,”塔娜从椅子上跳起来走了过去,“你一口一个‘本丫鬟’,难道本国太子还配不上你丫鬟吗?别惹怒我们,到时两国开战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哈哈哈,北蒙国太子为了抢一名丫鬟,抢不过?就向炎国开战?你们兄妹俩的脑袋是不是昨天被球踢傻了?再说了,你想开战何须理由,想打就打,我央央炎国怕你蛮子不成。”灵儿以牙还牙,气焰嚣张。
“你骂我们是蛮子?”腾格图拧着眉,深邃的眼底擒着意味深长的暗光。
“不是我骂你们是蛮子,是你们自己表现出野蛮的行为,堂堂一国太子和一名丫鬟吵架,吵不过就要开战,真让人笑掉大牙,这不是蛮子行为是什么?”她语调轻蔑,眸含不屑。
“好,我喜欢,本太子今天就去找炎国皇上,两国联姻,把你赐给本太子。”他豪爽大叫,兴奋不已。
“本丫鬟没瞧上你,死远点儿,再说本丫鬟已是亚王爷的人了,请太子说话慎重,好自为之。”她说罢,鄙夷地将脚踏在椅子上,不屑地挑眉。
“哼,你敢对我们不屑?信不信我们十万铁骑踏平京都,将你娶回北蒙国。”塔娜霸气侧漏,一看就是平时吓唬人吓唬习惯了。
“呵,你们太瞧得起本丫鬟了,先谢过。不过你们马背上的民族,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火气重我不怪你。快快回到你们北蒙高原去吧,你们的铁骑在草原可能是大哥大,但过了阴山山脉,就是山峦叠嶂,沟壑纵横,山地作战铁骑便是一无是处,想征服我央央大国,回去多喝点羊奶再来吧。”灵儿甚是不屑,感觉很是滑稽,居然和本丫鬟讨论打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塔娜瞪着杏眼,惊骇不已。
“我做梦的时候在空中回头望了一眼,我还知道你们要攻打京都,向西有黄河阻拦,还有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雁门关。向南山地纵横,沟壑遍野,所以你们要南下就只能向东边绕道而来,我们明枪暗箭早就等着你们,放马过来吧。”灵儿眸子溢出自豪的光芒,随便整两句,你们也得昏上半天。
“没想到你对我北蒙国甚是了解,本太子更是要定你了。为了你开战也是值得的。”腾格图瞪着圆眼就像一头斗牛,此时眼里就像见到一块红布,眼珠泛绿光。
他们惊诧,北蒙国派了许多人探地画图,为求捷径,还甚是保密,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道两句,也如此详尽,看来我们小瞧了炎国。
“俗话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本丫鬟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你们自己回不回得去都难说,还谈什么领兵前来与我炎国作战?从今往后吃饭小心一点,睡觉睁着一只眼,警防被人下毒,半夜被人割喉。俗话说隔墙有耳,你们今天的访谈一会儿就传到当今圣上耳里。好自为之,告辞。”不威胁威胁震摄住你们,让你们心里有所忌惮,不然横行无忌,目中无人,居然敢公然挑衅说要抢人?还有没有王法。
灵儿主仆仨人走出雅阁,腾格图撩起帘子,瞳仁收缩,眸光阴鸷,丫鬟?气场如此强大,比他们想象中厉害多了。
“哥哥,你怎么放她走了,这两天找得这么辛苦。”塔娜瞧着楼下大堂翩翩而去的人儿。
“哥哥不想惹她生气,不知道怎么办好。”腾格图大手抓着脑袋一脸的无助。
“哥哥,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亚王爷的贴身丫鬟?”塔娜公主突然想起什么,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他哥哥。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看来真有些棘手。”腾格图举手猛拍了一下大脑袋。
灵儿她们从悠茗坊跨到街上,清风过处,风和日丽,‘哈器’,冷风过鼻,忍受不住打了个喷嚏。
“喂,小妞,故意的吧,喷到爷脸上了,快帮爷擦干净。”不就打喷嚏时注意了一下形象,头向右边侧歪,喷了出去,哪知道北蒙国那八大金刚站在门的两侧。
“当真让我擦?”她慢悠悠地说着,眼珠到处乱转,寻找脱身的办法。
“那还有假。”那大汉用手揉了揉手背,那是上次绣花针刺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