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保咦晓看着雪利杨,老泪纵横。
“老爷爷!”
“您认识我外公?”
雪利杨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苗族老者,浅蓝色瞳子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在鹧鸪哨的笔记本上虽然记载了他昔日跟陈玉楼等人下瓶山古墓之事,却并不详尽,很多细节都不曾交代过,更因为这一趟折损了师弟老洋人和师妹花灵,一度成为鹧鸪哨心中永远的遗憾而封存了记~忆。
“认识。”
“如果没有他,你们现在也看不见我了。”
荣保咦晓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变得澄澈,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感激,这让雪利杨愈发感觉疑惑。
陈长生开口解释道:“当年,陈老和你外公鹧鸪哨下墓,这位老者就是领路人,名曰:荣保咦晓。”
“原来是您。”
听到这个名字,雪利杨眼前一亮。
“诶,陈爷和杨小姐怎么叙上旧了!”
“老胡,还别说,这苗寨可比遮龙寨繁华多了,你看这一个个苗寨女孩,多靓丽。”
王开线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你丫的能不能安分点。”
胡巴壹—巴掌拍在他背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时,雪利杨和荣保咦晓的交谈也已经结束,荣保咦晓给她介绍道:“怒晴鸡在怒晴县近乎绝迹,除了几十年前,鹧鸪哨大哥带走的那一只,我们寨子里确实有了第二只。”
“说来,这只怒晴鸡还是之前那一只的后代,那家伙凶得很,也就村子里的药农能养它。”
“哦?药农?”
挑了挑眉,陈长生有些诧异道。
当年的老药农都50多岁了,活到现在恐怕100多了,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药农并非原来的老药农,他早在四十年前就去世了,木杰雄卡也在二十多年前走了。”
“但是,他收了一个徒弟,继承了衣钵。”
荣保咦晓似乎猜到了陈长生的想法,解释道。
“嗯。”
“镇灵人能活到六十岁已属高寿。”
微微颔首,陈长生感叹道。
“陈爷。”
“什么叫镇灵人?”
“何况这怒晴鸡天生凤种,眼皮与世间的鸡不同,凡鸡的眼皮长得和人眼相反,都是自下而生,怒晴鸡却是与人眼相同,眼皮在上是为凤凰。”
说话间,陈长生弹出了一道元力。
“喔!喔!”
怒晴鸡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引吭啼鸣,一双血目犀利无比。
赫然间,振翅而飞,利爪割破了罩在鸡窝上方的网,屹立在半空中,迎着烈日五彩羽毛宛如霞光普照般璀璨,瞬间朝着陈长生扑去。
“陈爷!”
众人不禁惊呼出声。
就在怒晴鸡即将扑向陈长生之际,陈长生一指点在其眉心,磅礴的阴神之力裹挟着《日月纳灵法》,深深地镌刻在本能中,使其能够吸摄日月精华,洗涤自身,不断蜕变。
不仅如此,陈长生将一滴武圣精血弹入怒晴鸡喉间,使其发生了剧变。
“喔!喔!喔!”
伴随着雄鸡啼鸣之声,这只怒晴鸡浑身羽毛不断脱落,有鲜血从毛孔中进射出来,眨眼间变成了一只脱毛公鸡,鸡喙、爪子同样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