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不然他死。”眼镜变态男得意的笑,他的脸有点诡异的白。一把尖锐的刀正抵在刘野脖子上,脖子上那个正微微跳动的主动脉旁。林夏没有动。眼镜变态男将刀横在刘野的脖子上,做了个抹喉的动作,刘野的脖子上迅速起了一圈血痕。“最后一次警告,开门,不然他死。”眼镜变态男沉着脸,“你开门,我就放了他。”林夏按下了手里车钥匙上的开门键。刘野被眼镜变态男推到地上,打开车门,伸手来拉林夏。他的手冰凉,像死人的手一样,林夏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阿策。然后她觉得被眼镜变态男按住的脖子上一痛,随即失去了知觉。还是那间书房里,张洪涛沉着脸,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他没有犹豫是否报警的问题,因为他一定不会报警。但他打通了手里的电话,喊了一声许泰。纹身林夏醒来的时候,她正趴在床上,背上火辣辣的痛,还有右边脖子和锁骨上隐隐作痛。但她完全没有力气抬手,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睛。她侧着头趴着,眼睛只能看到房间的一部分,她现在在的地方很狭小,很简陋,不像上一次醒来时,那个庄园里的房间很宽敞很干净。这个房间,有点像刺青纹身师的工作室。林夏大致知道自己背痛的原因了。然后她发现自己是完全赤裸着的。接着她发觉自己背后有人正在给自己身上抹东西,有点冰凉凉的触感。林夏心里一冷,她发誓,要是这个变态眼镜男敢给自己纹个什么一条狗或者女奴这样侮辱人的字眼,她一定让阿策将他的牙齿给全部拔下来。想到这里,林夏瞬间清醒了,阿策和刘野呢?她一动,就有人按住了她赤裸的腰。有人在低声亲昵的说:“亲爱的眯眯,别动,除非你想我现在就办了你。”他的手在林夏的腰上滑走,沿着腰线停留在她的臀上,继续用他低沉的性感的声音说:“你知道你的身体是怎么样的吗?”他发出低低的笑:“你又被我看光光了。”然后他将身体贴近林夏,嘴巴贴在林夏耳边:“还没有人像我这样将你全身上下都看过吧。”“你很性感,那种清纯里透出来的甜美的性感,和别人不一样,清纯的,青涩的,诱人而不自知的,简直是上上品。”他沿着林夏的后背,将手停在锁骨这里,“可惜了这里的伤,完全破坏了你迷人的后背。”在林夏赤裸的后背,一个碗口大的伤疤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旧疤痕,从锁骨下延伸到肩胛骨。“这是你五年前车祸时留下的伤疤吧。”变态眼镜男用怜惜的声音说:“可惜了,如果那时候我在,你一定不会有这么大的疤痕,缝针的医生太粗糙了,应该联系整形科医生用美容线缝合的。”废话,那时候命都要没了,谁能想起来留不留疤的问题呢,林夏翻了个白眼。“阿策呢,刘野呢?”林夏问。“刘野放了啊。”眼镜变态男说:“我这个人,说一就是一,说放就肯定放。”“至于阿策,在你隔壁房间里,佘腾正在玩呢。”他又挨着林夏的耳朵故意吐着气说:“你知道佘腾吧,但你知不知道,”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对着林夏的耳朵呼了一口气,“咪咪,你的耳朵好敏感啊。”林夏动了动手指,比之前有力,但还不够足够有力。“哈哈,你想做什么呢?傻咪咪,”眼镜变态男说:“我的作品还没完成,你可不要乱动。”林夏问:“佘腾在对阿策做什么?”眼镜变态男绕到林夏侧着头的这边,趴在她的床沿,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模仿林夏平时故意扮演的天真的模样,说:“你知道吗?佘腾是个同性恋。他喜欢男人,尤其是阿策这样身材极品的男人。”他叹了口气,换上忧郁的表情:“咪咪,他可不像我,我既想要你的心,又想要你的身体。”他呵呵的笑:“佘腾才不要别人的心呢,他只馋别人的身体。”他对着林夏飞了个媚眼:“你说他在做什么?”“做爱呀。”他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对着林夏的耳朵说,“傻瓜,你还没体验过吧。咪咪,想不想体验一下?跟我一起,嗯……”他用刻意压低的声线说着诱惑的话。“不过不是现在,我的作品还没完成呢。”他站起身,又走回林夏的背后。阿策真的在自己隔壁吗?林夏侧着头仔细听,但她听不见隔壁有什么声音,反而是背后的这个变态一直在碎碎念。“闭嘴。”林夏喊,“你怎么这么聒噪,像街上的张大妈一样又啰嗦又讨厌。”林夏恶毒的说:“能不能别像苍蝇一样嗡嗡嗡个不停。”背后终于闭嘴了。林夏觉得自己的手指比之前更有力气了,她可以握紧拳头了。“放轻松,你现在的力气挺多能表演个小锤锤锤胸口,”眼镜变态男说:“我是挺喜欢这样撒娇调情的戏码的,不过我怕你没心情配合我演。”林夏问:“你在给我纹身吗!纹的什么?”“天使,可爱的迷人的天使。”眼镜变态男说,“你就是我最想要得到的天使。”“你是有病吧。”林夏说,“你算哪根葱啊?我认识你吗?”“我认识你就够了。”眼镜变态男说:“我认识你很久了。”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们都还不知道的时候,我认识你们很久了。眼镜变态男在林夏背后笑了,露出了标准的六颗大白牙,笑容可掬,神情自若。聊天没有恢复力气的林夏选择闭上眼,明珠现在一定知道他们出事了,但她不希望明珠和小小涉险追过来。刘野会暴露她能理解,上一次刘野在关掉电闸的庄园里和眼镜变态男交过手,又和佘家父母伯父母走得太近了,所以可能为这次的被掳埋下了祸根。林夏现在只希望明珠和小小没有暴露。这么长时间警方都没有顺着各种证据找到眼镜变态男,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至少财力是在林夏之上的人,又是个变态。林夏害怕万一明珠姐或者小小落到他的手里。因为林夏懂自己,自己是个不在乎贞洁的人,是不是处女、第一次给谁之类的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屁,真要是被人用强她就当自己招了次免费的男妓,只要没有传染病就行……但万一是明珠或者小小遇到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象。这是两个嘴巴上叫嚣着要推倒某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实际上怂得一比的女孩子,这是两个愿意陪着还年幼的自己去做一切不切实际的梦的好女孩子。“在想什么?咪咪。”背后的人问。林夏没回答他。“是不是不叫你咪咪你就能和我说话了,林夏?”背后的人轻轻的笑着说,“那就叫你小林子,行吗?”林夏还是没理他。这是个想当猎人的变态,想征服别人的人,想圈养别人的人,如果得到了猎物完全合心意的服从,他会感觉到索然无味,也许这就是猎物的死期了。阿策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这两个变态加弱鸡抓到的,除非是自己成为了让他投鼠忌器的那个器,这么想想,那背后这个人加上佘腾就是两只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的老鼠,这样一想,林夏居然有心情笑出声来了。所以她笑着说:“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就叫你老鼠一号。”她笑得停不下来:“佘腾就叫老鼠二号,”接着她又自己否定自己:“不行,这个太正式了,得搞个甜甜的小名才行,就叫小老鼠吧。”背后的人也笑:“这么愉快的气氛真的不多见啊。”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绕到林夏的面前:“有一个女孩子吧,大概比你大两岁的样子,刚好满二十岁,她一直不肯跟我单独出去,我按照别人列的清单将所有女孩子喜欢的事都做了一遍,”他点着头,“嗯,我记性真好,因为那天她过生日,她终于肯跟我单独约会了,前半夜她就像你现在这样,轻松甜蜜的笑啊说啊。真的是就像你现在这样让人怜爱。我当时就想,这么好的女孩子,哪怕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想想办法给她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