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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一下：“你这麽看好我？我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以为会是一个顶点。”“nononono你将走得更高更远。你不单要相信我的眼光，更要相信你的潜力。你的潜力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你说的离我好远，我能在上海滩站稳脚跟就已经很欣慰了。”我仍然不像他那样对自己有信心。他非常肯定地说：“做人要有野心，何况我相信你。”能得到来自他的肯定，我心里又泛起了激动。拿下波利啤酒的广告，我又一次升了职，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跟scarlet一样，坐在了透明玻璃墙的後面。我的办公桌上，有title名牌，上面刻着金色的gadharrietuo。晚上同事们聚餐，恭喜我升职。祝酒的人是孙副总。孙副总举起酒杯：“恭喜我们的harriet又为公司拿下波利啤酒项目的比稿！”牛爱国适时起哄：“harriet!pitcheen！!”同事们也跟着起哄：“harriet!pitcheen!”我向他们致谢：“干杯干杯！今天不醉无归！”这一晚上的酒喝得十分尽兴。酒到半酣，我拿着酒杯想挤到孙副总身边去，想问他kate怎麽没来。半路又被别的同事拦下向我祝酒。我跟他喝一杯，眼睛的余光还在搜索着孙副总，生怕稍一眼花，就不见了。这时有女同事向孙副总敬酒，餐厅里气氛热烈，每一人都在高声说话，生怕别人声音太高压过了自己。那女同事说了句什麽，看孙副总像是没听清，还凑到他耳边说话。孙副总边听边点头。我和同事喝一杯走开，再去找时，已经不见了孙副总。庆功宴後两天，我见到了久未见面的scarlet。其时是在新华舞台，我和scarlet坐在前排旁边近过道的位置看戏。中间位置是留给客户的舞台上是严冰在表演着独幕剧，前苏联剧作家阿尔布卓夫的《漂泊的岁月》，中戏的学生必演的剧。scarlet轻声问：“你挑的？”“嗯。”“客户满意吗？”我看看座位当中客户表情，点点头。scarlet也看过去：“你让两家客户同时赞助一场话剧，harriet你是个天才。”我谦逊地说：“是你教的好。”scarlet微微一笑：“你已经超过我了。”“才没有呢。你是我永远的灯塔。”我诚心地说。“下周一，全上海都会看到这张新面孔。”我们一起看向舞台，台上严冰的演出达到了高潮，把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演出海报印了出来，送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挂在墙上当装饰画，一边喝着咖啡。桌上还有一本刚出街的上海最时常的杂志《外滩画报》，封面也是严冰的脸。旁边是标题是“新国货新面孔”，颜色加红，字体加粗，赫然醒目。我正准备翻看内页，有人敲门。“请进。”我用一本文件夹盖在画报上。一个女同事进来，把一份文件递给我：“harriet，这是公司最新季度的财务报表。”我朝她点了点头，她放下文件就出去了。我忽然觉得她转身後侧面的姿势很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在脑中搜索半晌，不得要领，也就放下了。这时手机又响。我打开一看，是kate的，忙接听，一边笑骂说：“你还记得打电话给我呀？我上回请客吃饭你都不来。好大的架子。”kate的声音是淡淡的：“那就聚一下呗？”我还在开玩笑：“这要看孙总要不要我加班了。”她不欲多说，只是定下时间和地点。我没加多想，答好。挂上电话，cdy敲门进来。“harriet，物料都准备到位，已经配送到各个点了。你签个字，下周一就出街了。”“好。”我拿起笔签字。晚上七点，我和kate约在咖啡店里见面。见到kate我微微吃了一惊，马上跳起来拥抱她，一边恭喜她，扶她坐，一边说：“怪不得上次不来，原来是有宝宝了。你早说呀。哎呀我要准备婴儿礼物了。是银镯子还是金锁片？”她淡淡一笑，在沙发里坐後一点，我往她腰後塞一个腰枕。看一下她的脸，虽然妆容依然精致，衣服也高档，但脸色有些憔悴，怀孕并没有让她容光焕发。她坐好後叫服务生。也许是气血不足，她声音轻轻的，传不远，服务生没有听到。我埋怨她，“你看你，都这样了。约哪里不好，约咖啡馆。你都怀孕了，还喝咖啡？”kate扯一扯嘴角：“我无所谓的。”我扬手叫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这一扬手，衣袖向上退，手镯往下落，落在了kate的眼里，她问：“手镯是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