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定国公府出来,真泽忽然迈着小碎步凑到宁真逸身边:“大哥~~~”
宁真逸脸黑:“好好说话!还有你刚刚怎么走路来着?”
真泽立刻老实站好:“大哥,我想去找王二哥。”
宁真逸双手抱胸,弯腰贴近真泽的脸温柔地微笑着问道:“你最近几日在京城玩疯了吧?功课都做了吗?这两天都没有练功了吧?”
宁真泽:怂怂巴巴,害怕。
“我……这,我会补上的。”
宁真逸严肃道:“无论学什么,都离不开一个勤字,一日不练手生,三日不练手残,五日不练,那手跟断了没什么区别。你最近在路上本就练得少,到了京城又迷恋京城繁华,直接把功课忘在了脑后。等会儿回去我要考你,若是过了就允你去玩,若是没过……”
真泽把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一番考校之后,真泽诗、书、数、理没有退步,就是功夫确实落下了。所以可怜的真泽就惨被宁真逸抓去加练。
王靖游玩回来发现真泽在练功,惊慌了一下。他年龄比较大,又没有那么多功课,这两天玩得比真泽还疯,什么练功?练功是什么东西?
很快,在小院里加练的人又多了一个,王靖鼻青脸肿地跟真泽站成一排。
宁真逸是故意往他脸上招呼的,王靖爱面子,脸上没消肿之前,大约是不肯出门了。
当然,宁真逸这有特效药,抹上后睡一觉就能消掉,但宁真逸就是想让王靖在小院里老实待着,免得他天天在外面乱窜。
这里可是京城,万一王靖在外面惹了事,宁真逸没有把握好端端地把人捞出来,狠狠操练一番,起码他遇到事能跑快点不是?
不知为什么,宁真逸总觉得,需要自己操心的崽越养越多了,他也越来越像老妈子。
刚开始是真琦真泽,后来多了宁馨,又多了小舅舅,最后还添了个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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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二少不可能天天带着自己瞎跑,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而且为了保持殷二少“以前是纨绔”的形象,殷玉堂这两天带宁真逸去的地方都不是特别正经,基本都是去小酒馆听小姑娘唱曲啦、围观青楼选花魁啦之类的活动,宁真逸根本就不敢带真泽和王靖去。
所以今日殷二不在,宁真逸就把王靖和真泽抓出来:“你们这几日在京城都逛了哪些地方?带我去瞧瞧?”
王靖立刻捂脸:“师父~我这脸……”啧,一大老爷们还撒娇,辣眼睛。
宁真逸摸出化瘀膏丢过去:“擦上去以后,充分揉开,等肌肤不粘了,擦把脸就行。”
王靖抱着化瘀膏蹦蹦跳跳地回屋,折腾了许久才出来,宁真逸和真泽已经等了半天。真泽幽怨地盯着王靖看了许久,看得王靖直发毛。无他,宁真逸趁等王靖的功夫,又把真泽操练了一番。
一番闹腾,终于出发了,外面都已经日上三竿,街上也已经有人走街串巷在叫卖东西了。
箱子里传来悠长的叫卖声:“冰~糖~葫芦诶!冰~糖~葫芦~”宁真逸无意间瞄见真泽一脸想吃,又强忍着不买的样子,在心里偷笑了一下。
自从真泽开蒙之后,他自认为是大孩子了,不该嘴馋,总是不肯零食。实际上他也才七岁,小学生吃点零食有什么问题?偶尔吃吃没事的。
宁真逸招呼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诶,卖冰糖葫芦的小哥。”
小贩见有生意上门,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客官要买冰糖葫芦?小的这里有好几种水果制的冰糖葫芦,有山楂的、樱桃的、草莓的还有桃子的。您要哪一种?”
宁真逸瞄了一眼真泽,发现他……好像每一种都想吃。
于是宁真逸问:“有没有混合口味?”
那当然是有的,事实上,这种最好卖。小贩从最上面拔下一串:“这种就是,承惠十文。”
王靖瞪大眼睛,差点脱口而出:“好贵!”不过他那表情,说没说出口,也没差了。
真泽也开始犹豫起来,显然他也嫌贵。
宁真逸才不犹豫,掏钱掏得干脆利落。京城物价贵,东西卖贵一些不也正常。他接过糖葫芦啃了最上面的那一颗山楂包糖的,然后作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太甜!”然后随手塞给真泽“你吃吧。”
真泽举着签子内心开始天人交战:“啊,好想吃,不行不行,我是大孩子,是读书人,怎么可以吃零嘴。”犹豫了十几秒都没有开吃。
宁真逸看不下去,伸手把签子顶端的尖尖掰下来,再把冰糖葫芦往他嘴里一怼,ok了!
吃都吃了……很快真泽抛弃了他的小矜持,开开心心地啃了起来。
三个人继续往外走,一路上真泽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纠结的表情,看得宁真逸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