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又不单是我一个人的错。他凭什么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也气呼呼的往房间走,刚伸手推门,门从里面拉开了,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一个跟我妈年纪上下的阿姨站在房门口,手上戴着手套,脚上穿着鞋套,口罩什么的一应俱全。她也呀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扯下口罩说:“温太太,你回来了。”
我拍着心口,说话还不利索:“你谁啊?你在这干嘛?”
“温先生请我来做钟点工的。”
我又惊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还在阳台浇水的温泽远,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奢侈,居然请钟点工!!他平时不太做家务但请钟点工也没跟我商量,当然,也许他觉得他自己出钱的事,不需要跟我商量。
没想到他请个钟点工还叫人家全副武装,裹的跟隔离似的。那阿姨看我神色,大概以为我不信任她,又解释道:“温太太放心好了,我做了好多年家政经验了,肯定做的好的!”
我点点头,让了一下,让她出来。我在房间看了一圈,觉得都差不多。我平时也会做家务,只不过这段公司有点忙,经常加班想婚礼策划到很晚,有两个周末都没休息了。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奔出去,那钟点工阿姨正好关门出去,我追出去叫住她,问她前几天是不是也在这做。
阿姨点点头说:“是啊,温先生打电话给我我就过来。”
“那上周四你是不是打扫完之后用了我卧室的卫生间?”我没好意思直接说是不是丢了护垫在我卫生间,想必一问她就能知道。
阿姨张嘴就说:“这么会呢,我们做家政的这么会……”阿姨突然顿了一下,脸色果然开始不自然,大概是想起来了,叠声说对不起:“我那会正好在打扫厕所,感觉有点像那事来了,我就……”
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也没仔细听她说,心里只想着难怪温泽远想都没想就说没客人来过,因为那护垫是钟点工扔的。
我无意识的挥了挥手说:“没事,您回去吧。”阿姨说了好几声谢谢进了电梯。我回到屋子里,看着温泽远已经浇好他的花了。
我走过去低着头,酝酿了好一会,硬着头皮想道歉,温泽远看都不看我,从我身边走过去了。道歉的话卡在喉咙口没说出来就给憋了回去,我转身看着他背影觉得自个这个时刻分外忧伤。
垂头丧气跟在他后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温泽远这点挺讨厌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以前倒是没发现。我爸妈从来不玩这套,要吵架都是吵的天翻地覆的,我每次都吓的眼泪直打转,后来慢慢习惯了。
走到书房那的时候,温泽远转身说:“你能别跟着我吗?”
我看他说话了,立刻得寸进尺的先发制人,说:“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温泽远反问我:“你说呢。”
我低头磨蹭了半天,才嗫嚅着:“对不起嘛!”我说完抬头,温泽远已经坐书桌旁看着电脑了,我声音那么小,他肯定没听到。我惯用的转移注意力加撒娇这一招,对温泽远没杀伤力。
我越加清楚的意识到,他对我没有爱。而我确认这件事,却是那晚在床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