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壹闻言挑了挑眉,一边笑一边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我早说了吧,没见过你们这些做生意的。结个婚还让秘书来办。”我听明壹这么说,就知道大概我的话能奏效了,新娘和路与书的感情比周萌说的要好的多,并不是传闻中的商业联姻,不过怎么会逃婚过一次呢?
我和周萌对视一眼,交流了下我俩按捺不住八卦**。
路与书说:“我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说着转头看了我一眼,“交给你,我也放心。我和泽远多年朋友,我和壹壹的婚礼,也希望你们夫妻可以来参加。”
多年朋友?我愣了下,从没听温泽远提起过,多年朋友还送他去坐牢?我皱眉看着他,想问问,但又觉得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周萌见我们开始聊私事,便起身上洗手间去了。
路与书说完,对明壹说:“既然你现在有事可以忙了,那我去公司了,晚点过来接你。”
明壹瘪瘪嘴,做了个不乐意的表情,说:“去吧去吧。”
明壹看着路与书走远,目光挪到我身上,笑笑说:“之前不知道你是温总的太太,真抱歉。”
我勉强笑笑:“现在他也不是温总了。”
明壹偏着脑袋笑:“应该马上就要恢复了,听我老公说,这次多亏了温总,配合他将计就计,不然还没法拔掉公司里那些祸殃。有时候觉得男人这种运筹帷幄的气质真让人心动。”明壹对我好像一点芥蒂都没有,笑起来眸子里熠熠生辉,映衬的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她对她的丈夫满怀钦佩和爱意,她的丈夫甚至什么都会说给她听,是那样的信任。
反观我,只是愣愣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话中听出个大概来,接上一句话什么的,不会让旁人发现我和温泽远之间如此不正常的夫妻关系。哪个丈夫,会什么都瞒着妻子呢。
我好歹从她的话里,理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温泽远的工作大概真的已经无碍了。难怪他心情那么好。我不好直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便套话道:“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这次肯定不能翻身了。”
“恩,那几天我老公也担心的很,两个人经常在外一聊就是一下午。”明壹忽然止住话头,对我笑了笑,我扭头一看,周萌上洗手间回来了。
由于主要是周萌负责,我只是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听着。不知道是要为温泽远的能干高兴,还是为自己还不如一个旁人知道的多而沮丧。尽管心里知道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受。
正事聊了一两个小时,周萌都确定的差不多了,又随便聊了些别的。这件事已经敲定,也就没有回公司,直接下班了。
周萌先回去了,路与书过来接明壹的时候,温泽远跟他一起来的。
明壹看到路与书过来,便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往停车场去,我还站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温泽远。路与书和明壹离我们不太远,路与书回头说:“泽远,你没开车来,我送你们吧。”
我不想在旁人面前丢脸,温泽远更不想,我走下去,才几级阶梯,他还走上两步牵住我,表情温和,笑容得体,好像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
他能这么虚伪,我却做不到。脸部肌肉僵硬,笑的十分假。
我和明壹坐在后座,温泽远和路与书在前座闲聊,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像上司和下属,果然如路与书所说,是多年的朋友。
到了小区门口,明壹和善的跟我道别,再三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我礼貌的应了,等他们的车走远,温泽远还握着我的手。
我说:“是不是要恭喜你马上就可以回到公司了?”
他扭头对我笑了笑,我面无表情的举起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可以放开了吗?”
我并不想跟他一起进小区,不想回去那个藏满谎言的屋子。他一松手我扭头就走。
温泽远眼疾手快,立即拉住我。我回头冷淡的说:“戏演完了,没给你丢脸,还有什么事?”
温泽远却不介意我的冷嘲热讽,认真的说:“湄湄,你上次说的刀疤,你有没有见过?”
“什么刀疤?你手上的还是向婉自杀的刀疤?”我挑眉问他,见他呆了呆,我将手抽回来,一边说:“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在外面闹。”
正说着我包包里的手机响了,我低头将另外一只手伸进去包包里拿。
温泽远还拽着我垮包的手臂,两人挣扎间,包包甩落在下去,东西散了一地。我一看手机也摔在地上,电板掉下来了,一时觉得非常愤怒。
温泽远也蹲下来帮我捡,忽然止住动作,将一个小盒子伸到我面前,语声失掉了他平日里的沉稳,不敢置信道的看着我:“你吃这个?”
我抬头一看,还是早上买的72小时紧急避孕药,一上班就被老板骂,忘记吃了。我和温泽远前天做过,现在吃应该还有效。
我伸手抢过来,冷淡的说:“不关你的事。”
谁知他忽然一把捏住我拿药盒的手腕,将我拉起来,眼睛里喷出火来,一字一句说:“任小湄,怀我的孩子就让你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