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也非常心慌。一边骂道:“你神经病啊!“
我双手抓着他,指甲使劲掐着他他的手,但他完全不为所动。手指非常用力,好像恨不得一下揪断我的脖子,我脖子被掐住,立即被憋的满脸通红,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发出呜咽声。
不知道是谁先听到动静,包厢里的人都赶出来,我听到明壹的一个朋友在说:“楠哥,她是明壹的朋友。西桐,快拉拉你哥。”
他眼睛里都是疯狂的光,看着我狠狠的说:“要怪,就怪你嫁错了男人!”
我喉咙痛,脑子要炸掉似的,他这句话在我脑子里打转,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才一会我眼前就发黑了,挣扎间知道西梓楠旁边那个男人在拉扯着他,过了一会,他终于被扯开。我一下子弯下要腰,捂住疼痛的喉咙,拼命咳嗽。
一个人扶住我,关切的问道:“小湄,你怎么样?”我抬眼看,是明壹。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抓住西梓楠问道:“你什么意思?”我声音干涩难听,才说出几句话,又猛的咳起来。西梓楠扶着额头,倚靠在墙壁,在那干呕。
那个叫西桐的男人跟我说说:“对不起,我哥喝醉了,他意识不清楚。如果你有什么……”
西梓楠的确是喝醉了,步子虚浮,扶着墙壁说:“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
“明壹,你帮我带她去医院看看,费用我来出。我先送他回去了。”西桐指着我说,将半倚着墙的西梓楠扶正。
“你认识楠哥?”明壹问。
我摇摇头,我跟他无冤无仇,也只见过几面,但为什么他的眼里全是恨意?我一直觉得被人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暗你明,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在背后扎一刀。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极其不舒服。
西桐说他喝醉了。但是我觉得他是清醒的,他说的话让我觉得他是知道我是谁。
他的话就是对我说的。是因为纪献之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湄湄!”我一听声音很熟悉,扭头看,乐璃居然也来了,她跑过来一看我的情况,气势汹汹的冲到西梓楠身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火道:“你***有事冲我来,掐她算什么!”
西梓楠居然没避开,别说是我,就连一旁扶着他的西桐都愣住了,西梓楠却不介意,歪起嘴角笑起来,连连说:“你别得意,乐璃!你别得意,害她的人,谁都不会有好结果!”
“她已经死了!我还活着!这些年是我陪着你,是我帮着带卡卡。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乐璃劈头盖脸的骂道。
西梓楠推开西桐,双手抓在乐璃肩膀上,用力摇晃着:“是你,害的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乐璃冷笑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乐璃有多大的能耐,还能绑着你捆着你不成!”西梓楠一下靠在墙壁上,那冷幽幽的眼神又飘到我这,嘴角露出让我毛骨悚然的笑意。
笑了几声,西桐强行将他带走了。
明壹连连道歉,我说一点小伤,没必要去医院。我不想为难她,现在也的确缓下来了,只是脖子上大概留下指痕了,有点疼。
“那我叫人送你们回去?”明壹说。
我摇摇头,说我跟乐璃一起回去。我和她一起走出酒吧。
乐璃也难受,我回头看她,她眼角湿湿的,我说你怎么在这?
她苦笑了一声:“刚刚在跟他吵架,过几天是他老婆的忌日。他心情不好在这喝酒,我担心他所以过来看看。”
她不停的看我的脖子,十分心疼的说:“我要知道你在这,肯定跟着他的,一喝酒就发疯!”
“我总觉得,他对我动手不是因为你,好像他本身就很恨我?”我犹豫了一下才说。
“他都不认识你。那个疯子!”乐璃愤愤的骂道。她嘴里虽然骂他,心里却不一定这么想。乐璃是个寄养在伯伯家长大的,她爸爸早逝,妈妈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过。她在伯伯家受尽了寄人篱下的苦楚,所以很早就出来打工,在酒吧驻唱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她这样我也特别心疼。
“乐璃,你跟他断了吧!”我说,“这样的男人,他不但辜负了他老婆,也辜负了你。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你是怎么都不可能赢的!”
乐璃低头看着地下,说:“我都知道,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