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洁白地面上的躯体,我抚平了裙边的褶皱,抬眼对上混迹在人群中掩藏自己的糜稽,然后失落地低下眼。
“……咦?”然后我听到一个隐约有些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好眼熟,是见过吗?”
我循声望去,黑色短发、带着红色镜框的女孩握着展览会的介绍卡片,睁着眼睛,直直对上了我的视线。
是那天酒店里、见过的可疑的念能力者。
她曾来提醒过我去某个房间用餐,后来、糜稽告诉我,那个房间的主人在那之后就失踪了。
怎么看,面前这个长相乖巧无害的女孩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我,疑惑一瞬后,很快恍然大悟:
“是酒店里……”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沿着她站的位置,看了眼离她最近的作品。
“好巧,你也是来看展的吗……《泉水》……?你喜欢这类的风格?”
女孩摇摇头。
意思应该是并不喜欢这个作品。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我问。
“可爱一点的吧。”她说。
我:“我也是。不过每个人对可爱的定义好像不太一样。”
她深有同感般地点了点头。
接着是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我:“你认识芬克斯吗?”
“……是那天和你一起出现的人吗?”我实话实说,“不认识。”
她“哦”了一声。
又是片刻的沉默。
接着她伸出手,握住了自己胸前十字架形状的项链,移开了原本盯着面前作品的目光,将视线投向下一件展品。
“要是上了色就好了。”她念叨起来。
“不好说……”我眨了眨眼,“毕竟还没亲眼见过上色的效果。”
“那要怎么样才能看见呢?”她问我。
“买下来、试试?”我不确定地问。
女孩睁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意识到还有这个方法一般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
“你需要吗?”我问,“这幅作品,应该是可以出售的类型。”
“还没有人买过什么送给我,”她没有回答,而是道,“我也没有买过这种东西。”
说着说着,她下了决定:“不用了,谢谢你,我会有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