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蒋顾我调查过了,她父母早亡,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不在人世了,在校跟同学又合不来,没有人会为她出头的。她死了,也没有人会伤心。所以,毒死她算得了什么大事啊!”柳依依理直气壮地说,丝毫没有半点心虚。
“宋梅的死你也有份。”
柳依依冷笑:“谁叫她不听话呢,我最讨厌不听话的棋子了。再说了,她突然反水,不杀了她还等她日后指认我们呢!”
姜无道说:“你果然心狠手辣。”有魔修风范,姜无道在心里暗暗补了这么一句话。
柳依依笑了:“湘翁您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吧!为了钱,你可是帮我们柳家解决掉不少人的。宋梅也是间接死在您的手上的。”
姜无道心里微微一惊,没想到湘翁还对其他无辜者出手,便说:“我年老了,都忘记这些事情了,你倒是数数给我看。”
柳依依狐疑地看了眼“湘翁”:“我们今天来不是叙旧的吧,先讨论一下如何杀了姜无道,然后得到她的心脏。”
姜无道抚了抚两撇胡须,看了柳依依一眼:“你有什么好法子?”
柳依依说:“我本来打算嫁祸于姜无道,连卖砒-霜的人都买通好了,然后判她个死刑,好得到她的心脏,可惜宋梅临时反水,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这时,姜无道已经放下心来,纽扣摄像头已经将柳依依所有的话录下来了,人证物证俱在,她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正说着,咖啡店又进来了一个男人。
姜无道看了眼那男人,只见他整张脸都埋在宽大的衣服竖领里,戴着副墨镜。是国家特别小组的人吗,姜无道心想。
这人的气息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好,那人进入店铺,略一停顿,扫视了下咖啡店,然后径直朝柳依依的方向走来。他的步伐十分沉稳,姜无道心道糟糕,忙站了起来,此时却已来不及了,眼看那人的手刀就要劈向柳依依,她情急之下,拿起装咖啡杯的碟子,狠狠地砸向了他的手刀。
随后,姜无道迅速将柳依依拉倒身后,自己面对着那个奇怪的男人。
碟子迎向男人的手刀,瞬间被手刀带来的劲风劈碎,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地的碎片,惊醒了正在沉迷于书中的店主。
这时,咖啡店突然涌出了一大堆人,姜无道用眼角余光看了下,全是许少言的人,不由得放下心来,专心面对眼前这人。
对方呵呵笑了声,说:“姜无道,你还算有点本事嘛!”
此时,柳依依忽然惊呼了一声:“湘翁!”
被唤湘翁的男子摘下墨镜,抬起脸来,看着姜无道,眼前赫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好在两人的衣服不一样,不然辨识度真是低至零了。
两人对峙的时候,店主已经大呼小叫起来:“两人别在我店里打架,不然我报警了。”
“吵死了!”湘翁伸手又是一道光,朝着店主袭去,好在许少言眼疾手快地将店主扑倒,躲过了这一劫。
店主狠狠地推开许少言,正要继续开口,许少言满头大汗地制止住他:“看看那里!”
店主一回头,只见方才被那道光袭中的墙壁瞬间出现了个大洞。他瞬间脊背冒满冷汗,张大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恐惧,弥漫在在场的各个人心中。杀气,犹如海水将他们包裹住,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不、不行……”许少言艰难道,“姜无道,去外面……”
姜无道对正在发呆的柳依依吼了声:“还想活命吗?他来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柳依依这才回过神来,恐惧地后退着,湘翁眯起眼看着柳依依,忽然笑了声:“算了,我本来只是看这大小姐不顺眼而已,想杀了她解解气,既然有姜大师在,我就不冒这个险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杀气顿时消失,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大喘一口气。这时,一声枪响随之响起,湘翁偏了偏身体,伸出两个手指头。再一看,一颗子弹稳稳地夹在他的指头中。
他哼了一声,将子弹甩到一边去,被甩中的墙壁又是一个大洞。
姜无道几乎可以听见店主歇斯底里的痛哭声。
“不可以让他走!”许少言坚决道,“不然他还会害更多的人,姜无道,制止住他!”
姜无道眯了眯眼,说:“许少言,别命令我!”
许少言怔了下,姜无道接着说:“我没那么伟大,要说阻止他也是因为他得罪我了。”
说完,她解开衣服上的纽扣摄像头,扔给许少言,然后随着湘翁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了马路上,湘翁笑着说:“看来我们是逃不过这一战了,真可惜,我很不想杀死你呢!”
姜无道不以为然道:“很抱歉,我很想杀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湘翁已经一拳直击姜无道的面部,姜无道矮了下身子,躲过这一击。矮下身子的同时,姜无道伸出右腿,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扫向湘翁的双腿。湘翁措不及防地跳起来,躲过这一扫。他噔噔噔地后退几步,与姜无道拉开距离。
随后,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柄长剑。姜无道看到储物袋的时候,眼都绿了。妈蛋,国家特别小组都没有的东西,这湘翁居然有一个储物袋,好想要怎么破!
想要就抢过来呗,姜无道决定不放过这个屡次害自己的湘翁。
修士斗法,向来是会连累附近城池的,许少言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修士斗法,却见姜无道和湘翁两人所过之处皆是处处破洞,不论是墙壁还是地面都被砸出了几个黑不窟窿的大洞来。
许少言焦急得几乎要跪地了,忙不迭地喊:“去郊区去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