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梅和江大华自幼家境贫困,两人属于晚年得子,今年都快六十,为了生下江翌,吃了不少苦。
一听儿子这么说,王秋梅瞬间心疼得红了眼眶。
屋内的江大华也愤怒不已,挣扎着要起身,素来老好人的他大喊道:“这不是欺负人吗?还上什么班?”
他们原以为,省城灯火通明,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和机会,自家儿子去了之后,能见识更多东西,没想到被人这么欺负。
居然连饭都吃不饱。
太可怜了,两口子心就揪起来。
江翌往屋内走,看到江大华躺在床上,一脸担忧着急:“爸,你这是怎么了?”
“上山割胶闪到了腰,没什么大事,今天都好多了。”王秋梅说着,走到鸡舍,一把抓起一只肥肥的大母鸡,拎到厨房。
为了弥补儿子半个月没吃肉,王秋梅炒了一只鸡,煎了一大条鱼,把家里的腊肉拿出来炒菜,还炖了排骨汤。
菜品丰富得很,江翌馋得不行。
饭桌上,王秋梅不断给儿子夹菜:“慢点吃,慢点吃。”
“谢谢妈。”江翌狼吞虎咽点着头,继续啃着大鸡腿,往嘴里塞肉,含糊不清道,“大城市的肉太贵了,那么小一碟,就要二三十块,我都舍不得吃,只能多吃米饭,米饭真难吃,都是劣质米,卖两块钱一碗,碗还那么小——”
王秋梅眼眶又湿润了:“家里都有,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缺这口吃的。”
“妈,家里鸡肉真香。”江翌笑容无害阳光,又咬了一大口肉。
“吃鸡腿。”王秋梅给他夹了大鸡腿,看着江翌,语气难过,“你是不是瘦了?”
江翌大口塞米饭:“瘦了瘦了,瘦点好。”
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在外当社畜真憋屈。
王秋梅看着他,起身走进了房间,江翌停住干饭的动作,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埋头继续干饭。
等王秋梅出来时,她已经和江大华达成统一意见:江翌暂时先不上班了,在家待一段时间。
真是委屈他们的儿子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在家的江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
再也不用待在狭窄的出租屋,放了床和柜子桌子,都下不去脚了,他的房间有四五十平米。
大得很!
不用挤破公交,不用看领导脸色,不用左右迎合同事,不用缩着头做人,尤其是,比担心突然涨房租和工资不按时发饿肚子。
这两天,江翌一觉到自然醒,出门伸个懒腰,日子就是舒服。
他走到厨房,顺便开个午餐盲盒。
芜湖,他眼底瞬间一亮。
红烧排骨、爆炒鸭肉、清蒸大鱿鱼、清炒小菜心、还有海带鸡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