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在你的身上,只能有我一个人的信息素——”
卧室里弥漫着鸢尾花与黄木香的清香,玉佩摇晃震颤,花香缠绵不止,终是令二人沉醉。
何然趴坐在顾权鸢的怀里歇息,顾权鸢一手搂住他,一手把玩着手机,目不转睛地打字。
“叔叔给你安排了很多工作吗?看你一直在关注手机里的信息。”何然侧着脸趴在顾权鸢的胸脯上,有气无力地询问。
顾权鸢还是盯着手机,吐槽道:“嗯,我爸就差没把分公司直接扔给我了。”顾氏集团名下有许多公司,总公司由顾父亲自管理着,一直以来,顾母也会在自己公司不忙的时候,抽出闲暇时间来帮丈夫,而顾权潇前些年才达到合格的标准,进入总公司开始工作。
“很累吧。”何然摸了摸顾权鸢的脑袋。
“。。。嗯,不过一见到你我的疲惫就一扫而空啦!”顾权鸢扔下手机,嘴角上扬,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毫不费力地举起何然,又是一顿乱亲。
何然在瞬间没了支撑点,双手惊慌失措地掐着顾权鸢的肩膀:“你又胡来!”过了会儿,顾权鸢的肩膀上便被何然摁出了两个红手印。
顾权鸢搂着何然,忽地起身,视线在床上来回扫荡,“你衣服呢。。。”
“掉地上了,怎么了?”
“江默催我回公司了,给你把衣服套上我就该走了。”
“现在是八月,我又不嫌冷,就这么光着吧。”何然满不在乎,顺势想向一旁倒去,可顾权鸢一个急刹车,便用宽厚的手掌揽住了何然腰间,将他依靠在自己的上身,抱了起来。
顾权鸢双脚落地,勾起地上的衣服,而何然却被顾权鸢的绝对力量给震慑住,一声不吭地紧拥着他。
“都说了不穿了。”何然嘟囔着。
顾权鸢撩出衣服领口,一手套进了何然的脑袋,念念有词:“不行,会着凉的,而且被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该怎么办啊,难道要我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吗?”顾权鸢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现在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别人多看一眼何然都不行的程度。
何然坐回床上,好生穿起衣服,“干嘛说得那么吓唬人啊,我现在是什么样儿?你说给我听听。”
“那我可认真说了啊!”顾权鸢立刻凑近何然,一腿跪在何然的大腿根旁,靠着他的耳根子悄然道:“风——情——万——种——!”顾权鸢不知怎么的,说完就一脸期待地盯着何然。
。。。。。。
时间仿佛静止,何然若有所思地抬眸,一本正经地问顾权鸢:“我又不是鸭,跟风情万种有个鸡毛关系。”
“。。。”顾权鸢要心肌梗塞了,吐槽起何然:“你就不能往浪漫点儿的方向想吗?”
何然思考了会儿,再次认真提出质疑:“这跟浪漫又有个。。。”
“停!”顾权鸢及时止损,“我真该走了。”随即俯身与何然又亲昵地吻了吻,温柔道:“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见你,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就接着去约会,好不好?”
何然听了顾权鸢的话,乖乖点了点头,“但是,我也可以主动去见你啊,干嘛要一直等着。”
顾权鸢半跪在地,牵住何然的双手,眼神里有万千掩饰不住的柔情,他吻向何然的手心:“那你想来见我的时候,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公司等你。”
何然俯视着眼含笑意的顾权鸢,释然道:“嗯——那你快回公司吧,我会去找你的。”何然的手仍被顾权鸢覆着,贴在他的脸颊处,何然也注视着顾权鸢,等待几秒后,便脱口而出:“我也会。。。想你的。”
这回顾权鸢笑得更灿烂了,他起身吻住何然的额头,松了他的手,这才要离开:“拜拜~我也会很想很想你的喔~”
正是烈阳高照的时候,顾权鸢的车被晒得发烫,出了何然家外的白色围栏,顾权鸢收到了江默发来的定位。
顾权鸢在抱住何然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他身上有着奇怪的信息素,既令他厌恶又觉得熟悉。想起这信息素是谁的后,他尝试用自己的花香覆盖住它,可那味道着实让他恼火。于是他联系了江默,锁定了黎瑾夕的位置。
“等死吧。”顾权鸢的脑海里一直飘荡着这句话。
黎瑾夕自何然离开以后,自顾自地灌了许多酒水在肚里,店员来询问是否点餐也被他兴冲冲地吼了出去,“滚啊,都滚!”他边叫骂边揪心地难受。
喝到有些神志不清时,黎瑾夕走出了包厢,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店员想来伺候他,他还是一使劲将人家甩开了。车子开不了,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兜兜转转,一时抱着大树歇息,一时费劲得想要解开自己的手机密码。
后来他走上了那条熟悉的归途,随意拨通了一个手机号,手机在嘟得几声过后被人接起,黎瑾夕却已经忘记自己在打电话。电话里只有街上的风声与鸣笛声,几分钟后,对面也挂断了电话。
黎瑾夕每到一个岔路口都会犹豫不决,可这次他不想再走这岔道了,他毅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踱步。
顾权鸢正开着车,江默给他的定位也在实时更新。他开得很快,想早点儿宰了黎瑾夕。可没想到十分钟不到的功夫,顾权鸢的视线就已经锁定住了沿街行走的黎瑾夕,他将车停在路边,大步流星地便向黎瑾夕走去。
“黎—瑾—夕—!”顾权鸢咬牙般走向他的身后,恰逢黎瑾夕转身,顾权鸢猛劲儿地一脚直接落在了他的腹部,让他摔出几米开外,手心蹭出了血,意识也跟着清醒许多。
顾权鸢紧接着一手架起黎瑾夕的衣领,厉声道:“我念在你是何然的朋友一直没有动你,你他妈到好,三番五次来招惹何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想活了吗?”顾权鸢的情绪颇为激动,第一次对黎瑾夕说了这么多话。
黎瑾夕咳了几声,血腥味儿在嘴里不停蔓延,对于顾权鸢说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迷茫地说着:“他不是何然。。。何然他去哪儿了。。。”
顾权鸢见他像个精神病一样哆哆嗦嗦,自言自语,目光也不与他对视,又闻见黎瑾夕满身的酒气,随即将他猛地推了出去,扔在街旁。他不想在黎瑾夕不清醒的时候来警告他,即使说了也会变成废话。
可顾权鸢刚想离开,不远处便疾驰而来一辆奔驰,温良匆忙下车要扶起黎瑾夕,他在说什么顾权鸢也听不见。
蔚蓝的天空忽地变得阴沉许多,温良想将黎瑾夕抱上车,黎瑾夕却一直在他怀里抽泣嘟囔:“日记。。。日记里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