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羽风斯条慢理地说出所有的条件后,曲夜变得更加的咬牙切齿了起来,脸色都有点变得阴郁,“原风,你不觉得你这样的乘人之危很卑鄙吗?”
羽风但笑不语,只等着曲夜的答案。
“成交!”曲夜抢回羽风手上的刀子,心里却在悄悄地盘算着把人救出来后,自己是不是先带着人先走为好。而且以原风的聪明程度,他没有把那些秘密在他面前隐藏下来的能力。但是比起救人为紧,其他事情,曲夜此刻也不想多想了,如果救人的计划失败,那么他一切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待第二天,那个答应曲夜的人看到跟着居然有一队人马时,立刻就不依了。
“我只是答应带你去,并没有答应带这么多人去,头儿一定会发现的!”
“你是答应带我去了,而他们,是我带过去的人,跟你没有关系,把地图拿出来。”曲夜晃了晃手里的刀子,心里对那人却多了几分不屑,看来许元白这几年真是走入穷路了,居然连这种贪生怕死的人都能收进麾下办事。也是,在这个他无法有更多选择的情况下,这些人或许对许元白就犹如沙漠里的溪水一般,无论好歹,总算是能缓解燃眉之急。
看着明晃晃的刀光,那人立刻不敢再出声了,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压下了,看来他还被曲夜昨天在他面前杀人的画面刺激得不轻。他颤抖着手把怀里的地图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曲夜。
曲夜瞥了一眼地图上的那方方正正的文字,没有接过来,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不懂你们那边的文字,给我这里的版本。”
一旁的羽风却认真地看了一眼地图上的字体,然后把地图接过来。
“我只剩这个了。”那人哭丧着脸道,“因为还没有找到翻译的人交接,你就把那些人全杀了……”
“你是笨蛋吗?”曲夜再也无法这个人在自己眼前晃动,正想一脚把那个碍眼着的人踢过去。
“等等——”羽风抬手把曲夜的脚拦住,如果让曲夜一脚踢过去,这个不死也半残了。羽风接过那张地图,翻开,指着上面的红点问笑眯眯地道,“你们来时是不是按着这些红点来的?”
“我不知道,地图是我保管的,但是行程却不是我定下的。”那人见羽风笑眯眯的样子,没有曲夜给他那种压迫感,于是擦了擦脸色的鼻涕才道。
这次夏五月快人一步就把曲夜拉住,曲夜道:“我真是瞎了眼才把这个笨蛋留下,早知道也把他杀了!”
听见杀了,那人离开就跪着趴下了,“你答应过我……”
“我答应你什么?”曲夜把刀子甩到离他手指只有一分的地方插下。
这人再也受不了刺激,于是彻底晕了。
“咳!咳……”他是被咳嗽生生痛醒的,急速的呼吸带着一些难闻的气味,他知道这些气味是什么,那些人对自己还真是防备得很,居然还用这种几乎已经绝种的病毒让他没有逃跑的能力。
四周的光线都被箱子遮挡,身上的伤已经被很好的包扎,看来他们并不是想自己死,只是想折磨自己。就是不知这副身体还能撑多久了。
突然,箱子外面响起踩着木楼梯的声音。接着,箱子外面的那层黑暗就被打开。突然的光线让他本能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他看见了玻璃箱子外站着一个人。
“凌冬。”那人凑近了箱子几分,弯腰下身,“这种滋味好受吗?”
凌冬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头晕目眩得更厉害。
许元白抬起年约三十岁,长相俊秀的脸,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的是他笑得很温文尔雅,这种笑容很让人觉得舒服,但是他一出声的语调却有些阴冷,“我找了你那个短命的亚父十多年,你那个短命的亚父居然先走了,他跟我争了一辈子,如果现在知道他的儿子被我折磨着,你猜他会不会后悔当年想同我同归于尽,却先把自己都牺牲了,连他那个尊贵的契约主子都没能救过来……呵呵,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呢?”
许元白见玻璃箱子的人还是没有一丝的声音,他几乎不可闻地低声叹一声,终于踏着皮鞋,慢慢走到箱子前,跟凌冬四目相对,仔细地打量着凌冬,“这种味道如何?这可是你亚父当年发明出来的,你这个隐忍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你的亚父,他一辈子都为他那个契约主子隐忍负重,让他当上复活族的族长,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你说可笑不可笑……”
凌冬一咬牙,把快要喷发出的怒气压抑下去,对那人冷笑一声,然后闭上了双眼,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让你说出你的契约主子在哪里吗?”许元白笑得更加温文尔雅了,许久,语调更加柔和地道:“我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也能等,就是不知道你还能撑多久了,你死了,你以为你那个契约主子就能没事?十多年我都能耗上了,再多花一点时间,我也没事,只是你的身体越差,再加上你还没有定下契约,我不敢保证你的契约主子不会死在你的前面,到他的身体出现问题时,你这边恐怕想说,我也无能无力帮你了……”
说完,许元白看着那个闭着双眼的虚弱亚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脚步还是如来时一般的优雅,慢慢踩着木楼梯,一步接一步地踏出恢复黑暗的囚禁密室。
羽风跟夏五月已经研究着这份天书一般的地图研究得头痛。他们也不知道,这张小小的纸张折腾起来,居然这么的要人命。他们首先按着地图飞过溪河,山丘,丛林,居然神奇地飞回原地。
曲夜从夏五月的兽型里跳下来,就想把那张他们看不懂的地图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