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姗抹了抹眼睛,抱住秦霓的脸说:“霓子,你怎么了?要不是唐唐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你晕倒在路边,说不定你就被坏人捡走了!”
秦霓脸色苍白,视线转到唐唐脸上。
“谢谢唐唐。”
“霓姐,你脸色真不好,白的厉害,你怎么了?”
阿梅说:“霓姐肯定是没有休息好,这几天照顾沈公子辛苦了,所以才会晕倒的。”
景阳姗看着秦霓说:“你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秦霓撑着要起来,景阳姗忙扶起她。
“我没事了,应该就是低血糖。你们去忙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景阳姗对唐唐和阿梅使了个眼色,俩人便出去了。
“霓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景阳姗看着门被唐唐关上,一脸严肃的问秦霓。
其实她已经有好几次这种感觉了,总觉得秦霓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样。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景阳姗自己也说不清,但是,就是感觉不大对。
她和秦霓一向是无话不谈,她知道那年秦霓在海城受了天大的委屈,差点儿送出去半条命,但是她也很高兴秦霓在那个时候把电话打给了她。
景阳姗平时虽然有些飒巴,但是,在正经事上却从来不会拖后腿。
那年她一接到秦霓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海城,看到丢了魂儿一样的秦霓,景阳姗哭的像是死了初恋,最后还是秦霓反过来安慰她。
秦霓给景阳姗看到了她最虚弱狼狈的一面,却没有向景阳姗诉说缘由。
景阳姗只问过秦霓一次。
那是俩人已经回到安城之后,在秦霓老爷的院子里。
景阳姗小心翼翼的看着秦霓躺在摇椅上,苍白的像是一张要破碎的纸,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出来。
“霓子,那个人是谁?”
秦霓眼皮颤了颤,随即闭上了眼睛。
“姗姗,别问,好吗?”
秦霓说别问,景阳姗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秦霓一次。
顶多在看到秦霓被抑郁症折磨的快要失神的时候,狂躁的把那个猪狗不如的无名氏狗男人再一次拉出来,从上到下,论资排辈的问候一遍他的所有关联亲戚,上至变成渣的祖宗十八代,下至还是个卵的万子千孙。
景阳姗能骂出口的话,秦霓骂不出来。
她发泄不了,所以只能自己闷着。
但是,有景阳姗在她身旁聒噪着,秦霓觉得时间也没有那么难捱。
日子就那么晃晃悠悠的在日夜颠倒中一天天过去,秦霓终于还是从那段伤情里走了出来。
可是,此刻景阳姗看着秦霓的脸上在时隔三年之后,又一次出现了那种破败的表情,她害怕了。
“霓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
秦霓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没有,姗姗,我都忘了那件事儿了,不是因为那个。”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最近我就觉得你的情绪不对。”
秦霓想了一下,握住景阳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