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笙说完就离开了。
景阳姗捂着胸口走到秦霓的身旁。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
“呀!这是什么?”
景阳姗要弯腰一看,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霓子,你干什么了?这里怎么这么多的烂玻璃?你受伤了吗?”
她说着就要拽秦霓的手查看。
秦霓说:“没事,咱们回去吧。”
“沈珩呢?”
景阳姗小心翼翼的跨过去,站到秦霓身旁。
“他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咱们也玩半天了,喊上唐唐和阿梅,咱们回去吧。这里太吵了,头疼。”
景阳姗看着秦霓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她也觉得这里太吵,于是就说:“你拿着咱们的东西直接往门口走,我这就去喊他们。”
秦霓点点头,低头整理东西,景阳姗小心翼翼的跨过玻璃渣往台阶下面去了。
拿包包的时候,秦霓看到沙发角落处一团带血的湿巾。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脑海里是刚才陆廷笙用力砸向冯闯的画面,然后,定格在她脑海里的,是他的小臂和手背鲜血淋漓的样子。
那么勇猛,以为自己是吕布吗?怎么不血流如注流干死了算了!
秦霓心底嘀咕着。
很奇怪,陆廷笙拿着酒瓶子招呼那个冯闯的时候,秦霓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那样的杂碎,就得陆廷笙这种恶人来收拾。
老话不是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是,当陆廷笙拿着第三只瓶子的时候,秦霓喊了“不要”。
她知道那是她本能的反应,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她自然不是在为地上那个杂碎担心。
那她是在担心陆廷笙吗?
秦霓为自己的这点微妙的心思感觉到恼怒。
就像是,她一直告诉自己的是,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个人了,她对那个人只有恨意,可是当他处在危险边缘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本能的去替他操心。
这一点就是秦霓感到愤恨的源泉。
几人出了蟾宫,唐唐和阿梅住的比较近,所以打了一辆车走。景阳姗和秦霓是一条线,所以她俩坐一辆车。
“霓子,那个陆总找你有什么事?他看起来好凶的样子。都说外甥肖舅,沈珩和陆总也就是长相有点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能迷死个人。可是,这性格也太颠覆了吧?沈珩看起来多暖男了,阳光开朗大男孩,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男朋友,他的舅舅怎么就跟个阎王似的?”
秦霓顿时想到刚才陆廷笙下死手揍冯闯的画面。
一下一下,招招都是要冯闯半条命的架势。
秦霓勾了勾唇角,把头靠在景阳姗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