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二人喝着茶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酒菜才算上齐,王天海看着伙计皱眉道:“小二哥,看你们酒楼生意挺好,怎么上个菜这么慢,不是看我们是外地人故意的吧?”
伙计陪笑道:“客人千万不要误会,今天也不知怎的,不但厨子那里有些慢,我们掌柜好像也有心事,耽误了些时间。您真要是不满意,我给您打个折。”
金道轩摆摆手:“下去吧,把门带好,没事不要来打搅。”
等伙计离开后,金道轩给王天海倒了一杯酒:“这几天风餐露宿,王掌门跟着受苦了。今日来到城中,歇息两日,也好去去身上的风尘。我在这里先敬掌门一杯,多谢掌门的鼎力相助。”
王天海举起酒杯:“先生一路对我等照顾有加,理应我敬你才是。”
二人有寒暄片刻,才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王天海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金道轩道:“掌门请讲。”
“这一路走来,才知先生手下高手无数。天海虽为一派掌门,可修为与先生相比,可谓云泥。我实在想不通,先生到底有何事,须我相助?难道就因为那把神器?”
金道轩沉吟片刻道:“我若据实相告,掌门是否也能敞开心扉?”
王天海点头道:“其实我对先生并未有任何隐瞒,与两名子弟分头行事只是以防万一。说句搓锐气的话,若是先生在长安出手,神器早已不在我的手中。”
金道轩闻言哈哈大笑:“实不相瞒,其实在长安之时,神器到底可不可以使用我心里并无把握。再者,长安绝不像看起来那样平静,我若是真的动手,可能出不了长安。”
王天海皱眉道:“在下佩服先生的直率,只是长安城防范真有如你所说那样严密?那里民风彪悍是真,可大多都是平民百姓,想来也只是依仗官府之力狐假虎威罢了。”
金道轩摇头:“掌门还是太小看长安,小看李剑了。如今的长安已被治理的固若金汤,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见王天海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金道轩突然道:“掌门别不是已经见过李剑了吧?”
王天海笑道:“若是真的见过此人,先生觉得我还能离开长安?”
金道轩点头道:“说的也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掌门可知如今天下的由来?”
王天海一愣:“天下由来?先生这是何意?”
金道轩笑道:“我是说掌门可知这天下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的?”
王道:“十月节的由来,天下人人皆知。先祖战胜魔物,世间开始出现国家,最后由大姜一统天下。大姜失国后,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经过五百多年的征伐,有了如今的天下八国。”
金道轩点头:“这是口口流传的上古史实,但掌门有没有想过是真是假?”
王天海闻言瞪大了眼睛:“先生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传说都是被人刻意为之,只为将真相深埋历史,掌门作何感想?”
王天海沉吟片刻道:“不可能吧?如此大事又岂能瞒过所有人。”
“如果我告诉你,将真相抹去之人并非我等族类,而是域外来客,其能远超我等想象,你还会不信吗?”
见王天海一脸震惊,金道轩接着说道:“他们不但将当初的真相抹去,还把自己装裱成救天下于水火的圣人,时至今日依旧在猎杀知道真相的有识之士。”
“是什么人居心如此险恶?”
金道轩缓缓道:“掌门,今日得暇,我和你讲个故事。我等先祖刚刚出现在世上之时,心智未开,茹毛饮血,几乎与野兽无异,如此持续了许多岁月。”
按金道轩所
说,上古之时的人心智未开,与野兽无异。
直到有一天,一批域外神人降临,开启其心智,并传授各种技能,教化万民。
在这些域外神人的教化之下,上古之人懂得了礼义廉耻,学会了春播秋种,也学会了穿衣蒸煮。
那时的人与人之间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互敬互爱,其乐融融。
只是好光景没持续多长时间,有一天另外一批域外来客从天而降,只是他们带来的不是教化,而是杀戮。
他们没有具体目的,来到世间只为杀戮,刚刚降临就对先祖挥起了屠刀。
与为杀戮而生的后来者不同,先期而至的神人虽然技艺高超,可在厮杀争斗上却远远不如。
再加上他们对杀戮者的到来毫无防备,所以刚开始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