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赢靓靓的淫威之下,姚贾被钉在了章台宫帮她看大臣们的上书。看完后,他还要将重点汇成简短的文字总结与自己的评语写在一卷竹简上,再上交给他们家大王核准。收到大王的批复后,他需要依此再逐个回复各位大臣。
快黄昏时,赢靓靓收到了第一份汇总。高高垒起的竹简山被变成总结送到赢靓靓书案时只有寥寥三百来字。赢靓靓心里高兴地看了看,表面不露声色地让他先回去。说考察需要一段时间,明天继续。
姚贾还没从大殿中退出,就有侍臣匆匆进来禀报赢靓靓:“大王,大王,方才内臣去驿馆传大王对尉先生的认命手令,可驿馆的人说尉先生……”由于说话太急,那位侍臣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赢靓靓感觉不妙,忙问:“怎么了,快说。”
侍臣喘了口气,说:“内臣到时,尉先生并不在。驿馆主事上报说,尉先生及其弟子四人午饭后便出去了。至今未归,也未留下只言片语。”
赢靓靓大惊,手上的竹简“啪”地被她拍在了书案上。
姚贾最后听到这段,然后就已经出了大殿。他很好奇,什么人能让大王如此紧张。
殿内,侍臣屏着气,等赢靓靓下一步吩咐。
赢靓靓意识到自己情绪表露过多,她转而淡淡道:“是否是尔等大惊小怪?先生只是临时有事出去?尔等可有查看他们房中是否留有私人物品?”
侍臣说:“已经查过,并无私人物品留下。”
听到这,赢靓靓真的不太淡定了。怎么会,自己不是已经说服他了吗?早上还教我写字。
可转念一想,尉缭只是说会考虑,并没有亲口答应要留下呀。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这个尉缭懂得太多,知道的也太多。特别是自己是未来人的事。有他的帮助,她赢靓靓披荆斩棘都不怕。但如果这个尉缭去了自己的敌对方,那整个中国历史就要改写了。就算他谁也不帮,对赢靓靓来说都是一件夜不能寐的事。
这种不辞而别尉缭已经干过一次,是有前科的。这次如果真是要走,怕是比前次更难找到。
想到这,她喊道:“去问驿馆,先生朝什么方向去了。传阎修,让他随寡人去寻先生。”
这事十万火急。众侍臣不敢耽误。很快,阎修来了。驿馆那边回说是朝雍城方向去了。
雍城?
赢靓靓命人拿来舆图。然后问阎修,道:“昨日爱卿是在何处寻得先生的?”
阎修忙说:“武城方向。”
赢靓靓示意他将咸阳、武城和雍城三处标出。
从舆图标注上,她很快看出,武城是去函谷关方向。也就是要出秦国。而雍城却是秦国腹地。再走就很荒凉了。
于是问阎修,道:“雍城有何特殊之处?”
阎修一脸茫然,摇摇头。
赢靓靓皱眉。这不像是要逃走呀。难道是先往腹地走,迷惑我们。然后改道再出关?可如果我一定要留下他,在大秦呆的越久越容易被找到。出去也就越难呀?
这时旁边的侍臣小声说道:“雍山血池就在雍城。”
雍山血池?
赢靓靓回头看向这个侍臣。尉缭去雍山血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