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驱车赶到小区的时候顺便在物业重新买了一张电卡,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隐约看到地上那片白色的布料。
他将电卡插上,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少女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睛抱着膝盖,瘦削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脚下蜿蜒着一片暗红色的血。
他抬开腿走过去,她似乎沉浸在什么恐怖的回忆里,都没有发觉他已经走了进来。
白礼蹲下去,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把女孩叫醒,可是指尖刚一碰到她的皮肤她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别碰我!”
她睁开眼睛,满眼的惊慌。
看到是他,脸上的情绪缓和下来,柔弱地说道:“是你啊。”
白礼收回手,问道:“脚怎么了?”
白惜惜手撑住地板从地上慢慢坐起来说:“不小心踢到了桌角。”
白礼一只手放在她的腿弯,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际,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的身上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水味,因为加了广藿的缘故,初闻微苦,再仔细品味,则有一种浑厚的力量感,这是克罗地亚黑调古龙香水,是比较难驾驭的一款,带着浓浓的性冷淡风,可是却跟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白惜惜在他的怀里,抬头就能看到他刮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渣的下巴和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下那颗性感的喉结。
依稀记得他今年好像才二十八岁,可是身上却早已褪去了普通青年的急躁,带着一身稳重与可靠的气质。
白惜惜垂下了眼睫,遮盖住瞳孔中的情绪。
他的身上,有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安全感。
她一定要留在他身边,让他不能轻易地抛弃她。
白礼将她放在床沿,蹲下去握住她的脚准备检查一下她伤口的状况。
他的手心很温热,脸凑的也很近,白惜惜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脚背上,自己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聚集在了脚那里,连带着脸都开始泛红了。
察觉到她往回缩脚的动作,白礼很强势地按住她说:“别动。”
白惜惜声音小小的“嗯”了一声。
白礼用刚才在路边药店里买的棉签和酒精将她脚上的血迹擦干净,才看到了伤口的情况。问题倒是不大,就是应该会很痛,因为她的脚趾踢到的是桌子的尖角部分,所以整个指甲盖直接被掀了起来,所以才会流了那么多血。
“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白惜惜摆了摆手说,“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
白礼皱了皱眉头说:“去打个消炎针。”
“真的不用,消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在此之前,她受过更严重的伤,却从来没有去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