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疼痛折磨的男子察觉他的触碰,小小地蹭蹭他的掌心,委屈喃喃:&ldo;东方,好疼,阿清好疼。&rdo;
附和着的是他胸口突然泛起的尖锐的疼意,另一只同心蛊,果然是在他身体里,呵那种玩意儿,竟会有人傻傻地给自己下子蛊么?&ldo;他&rdo;果然与他不同,属意的人也是如此深刻地爱着&ldo;他&rdo;。
东方不败脱靴坐到床上,将那男子抱到怀里,安抚的吻落到那人额上,脸上,唇上,他说:&ldo;阿清,不疼。&rdo;
他说:&ldo;阿清,对不起。&rdo;
他说:&ldo;阿清,你醒醒看看我,我不是&lso;他&rso;。&rdo;‐‐他不是我。
咸湿的液体从眼眶脱出,落到那男子的脸上,他俯首吻去,这不是他的情绪,原本这身体的意识还在,那人是如此地心疼着这个男子。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男子,好温暖,从他去势,便再未如此靠近一个人,葵花宝典的阴寒让他时常畏冷,但冷是可以习惯的,从无人在意,到他自己也不在意,他都已忘记所谓温暖为何物。
怀里的男子终是醒转过来,那人视线落在他脸上,随即闭目,似乎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那人道:&ldo;你是东方不败。&rdo;
&ldo;是。&rdo;
&ldo;你是东方不败,但你不是他。&rdo;
&ldo;是。&rdo;
&ldo;他还在,他方才吻我了。&rdo;
&ldo;是。&rdo;
那男子得此答语,阖上的睫羽微微颤动,呼吸有一瞬不稳,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ldo;我能同他说说话么?&rdo;
&ldo;不能。&rdo;
这是实话,他的确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就像最初,他能亲昵唤出完全陌生的名字,能默认男子的无害,但太过微弱,&ldo;他&rdo;不想伤&ldo;阿清&rdo;,然而他依旧能控制这副躯壳,去伤那个&ldo;他&rdo;不想伤的人。
那男子应该是猜到了这个答案的,所以睁目时墨眸没有一丝失望,那男子很是平静地说:&ldo;晌午都过了,东方会饿,我去备些吃的。&rdo;
说完那男子挣扎着坐起‐‐应该是强撑吧?他胸口的疼痛都犹如万蚁噬心,何况是那人体内较母蛊活跃十倍有余的子蛊。
但东方不败没有去扶‐‐因为意识清醒的他,并无这个资格。
见那男子坐起后,抖着手扯开了前襟,东方不败有些不解,随即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人手上的银针,是属于&ldo;他&rdo;的东西,他惯用的武器是绣花针,末端缀着红线的那种。
那男子淡淡地给自己扎着针,方才微抖的手如今稳得不可思议,一套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他还未及想明那男子为何如此,便听那人道:&ldo;你可还疼?&rdo;
闻此言,东方不败方意识到,先前折磨他的疼痛已经消散,所以:&ldo;你做了什么?&rdo;
&ldo;不过是让那只小家伙睡一觉罢了。&rdo;
后来,那男子便走了,他并没有跟着,他其实并不想太多的接触那人,因为‐‐太过温暖,很多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楚心头的那份悸动,是属于&ldo;他&rdo;,抑或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