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歌迷迷糊糊的想要翻身,却被腰间的手掌禁锢得动弹不得。殢殩獍伤伸手轻柔自己的双眼,缓缓的睁开,入眼是他如孩童般的睡颜。
她忽然抿着唇笑起来,在林庭延睁开双眼的时候,一脸无害的对着他眨眼。
“早安,林太太。”
舒歌撇撇嘴,没搭理他,从被窝里拨开他的手,正欲起身,忽然一股晕眩,她又重新跌回大床上。
“舒歌,怎么了?”林庭延紧张的望着她,她整张小脸苍白无血,他连忙将被单盖在她身上甾。
舒歌对着他罢罢手,短暂的歇息了一会儿。
“估计是昨晚没吃东西吧,贫血来着。”
说话的声音细小,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外。
林庭延无语,“先躺一会儿,我去做早餐。”说完,高大的身影闪身出了房间。
舒歌睁着双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苦涩又甜蜜。
她心里在想,其实父亲说得没错,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在伦敦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静下心在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林庭延,是不是就没有她现在这样的痛苦?她觉得不是。可如果她今后的生活没有了林庭延,她知道,她一定不快乐。因为,没有了他,她的世界暗淡无光。
即使她站在世界上最耀眼的舞台,得到再多的掌声,依旧及不上他回眸一瞥。万里星光,她要的只是那个男人的一眼。
恍惚着,她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到舒家大院的时候,自己躲在院子角落,京剧面具挡住了她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瞳。
那个时候,听说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她就好奇的拉着兰泽跟肖洒,偷偷的藏在角落里看他。当他路过院子时,无意的看向她那个位置,她紧张得连忙躲起来。
可后来,他以为那是陈茹默,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不搭理她…。。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舒歌抿着唇笑笑,怎么又哭了?
舒歌,你怎么又哭了?她心里小声的默念。
可是,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哭呢?
用过早饭后,舒歌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煮了一壶茶,安静的坐在阳台,慵懒的靠着椅子,认真的阅览书本的内容;林庭延换了一身衣裳,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阳台上舒歌娇小的身影,良久挪开脚步走了过去。
双手如常将她圈在怀中,空气中填满熟悉的味道。舒歌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她此刻,不冷不淡的样子,紧紧揪着他的心房。
林庭延回想起,那天跟母亲结束对话,而后母亲回了纽约,第二天舒歌忽然回国,她们的时间,竟是如此相近;他又想起,唐棠对他说的那番话。
舒歌在离开前夕,见过姥姥。
她们见面,到底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没有多久,母亲离开,而舒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很久才离开。
“你不用上班吗?都几点了?”
看着身旁的男人在发呆,舒歌不耐的合起书本,余光瞥见墙壁上的挂钟时间,都快十点半了,他还在家里磨蹭…。。
“我不去上班了,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他没有理会她脸上的不悦,搂紧她悠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