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旋面色疲惫地进入公司,刚踏入办公室,肖洒便捧着大堆文件跟了进啦。残璨睵伤他停下脚步,佻眉凝眉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中国好员工啊。”
语气有些无奈的戏谑,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要不是您行踪不定,我也不至于抱着大叠资料天天候着……”肖洒白了他一眼,还有心思跟她玩笑,全公司找他找疯了好吗?想到他不在的这几天,自己为这公司算是操尽了心,都有些分不清,这公司到底是谁的了。
肖洒想着,心里越加气愤,手里的文件往桃木桌上用力,发出闷闷的声响。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头看见陈信旋难得认真的望着自己,脸色苍白,病态十足柘。
“生病了?”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关心。
“低烧。扳”
陈信旋扬起唇角,淡淡地应了句,优雅的脚步绕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十指交叠,别有深意地望着肖洒。
顺着他的目光,肖洒的视线落在桌面她刚才一堆的文件上,娇俏的小脸略过一抹尴尬的绯红。
她咬着唇瓣,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所以刚刚才会那样……”
陈信旋并不介意,缓了口气,笑:“舒歌跟林庭延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如果你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她。”他原本想自己去颐和山庄找舒歌,忽然又尴尬起来,毕竟他是大老爷们,即使跟舒歌再亲,也不可能像女孩子家那样谈心,于是,他今天难得出现在公司。
肖洒闻言,愣愣地点头;最近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中度过,偶尔会跟舒歌发发短信或者在Q上勾搭两句,只是她从未提过跟林庭延的事情,她也就没有留意,看陈信旋严肃且一丝不苟的模样,这次应该闹得不轻。
“谢谢!”
陈信旋望着她,良久道了声谢。
肖洒闻言,更加尴尬得不知所措,他们之间这种客气地熟络,硌得她生疼。他那样冷淡,她亦如此,虽然心里千百般不喜欢这样子相处,嘴上却在逞强。
“你先去忙吧,这些文件我会尽快看完。”
陈信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别扭,对着她说完便埋头在文件堆之中。
“那我先出去了。”
肖洒点头,正欲转身之际,看见他杯子里的黑咖啡,“别喝咖啡了。”关怀地望了他一眼,见他并未理会自己,踌躇着脚步离开。
关门声响起,陈信旋缓缓抬头,面色泛白地望着紧闭的大门,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良久,他忍不住疼痛,伏在桌面大口喘息着。
是日,舒歌静坐在餐厅,慢悠悠的吃着盘子里的早餐,坐在她对面的林初雪,已经不记得第几次抬头看她,搞怪又纠结的表情,舒歌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林初雪暗自哀嚎,心里将林庭延问候好几百遍,吵完架就跑,让她留在这里守着舒歌,这算什么?这个没义气的哥哥,真是……想到她们这几天的相处,林初雪就忍不住抓狂。
那天清晨,母亲从纽约打来电话,三叔公再次病倒入院,并且发了病危通知,刚刚跟舒歌吵完架的老哥,毫不犹豫地选择飞往纽约,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通知了七叔跟唐棠一起回去;原本她以为也要跟着一起,却不想,那厮将她喊进了书房,说让她留在颐和山庄,看着舒歌,不许她跟兰泽见面……因为知道他们大吵一架,当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事后,林初雪揪着长发,肠子都悔青了。
脚踝毛茸茸地柔软,沉寂之中,还能听见呜呜的声音,林初雪蹙眉,不悦地用脚推开林小白,下一刻,那小东西又讨厌地蹭了回来,连续几次这样的动作,林初雪厌烦的投降了。
她心里暗骂自己,没事发什么善心,绝壁是脑子抽风了;原本她是要开开心心的准备婚礼的事情,现在好了,郁闷到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正当两人尴尬沉默之际,忽然传来门铃声。
周嫂像是解放似的,小跑了过去。
舒歌翻了页报纸,头也没抬一下。
“肖小姐!”
门外传来周嫂欢喜的声音,舒歌跟林初雪疑惑,同时探头望了过去,肖洒礼貌地对着周嫂微笑,两手空空地进门,见了她们,耸耸肩,笑着朝她们走了过去。
“真是抠门,手信都不带一份。”
林初雪撇撇嘴,几次在避风港碰见过她,后来跟舒歌熟络了,跟肖洒见面的次数也多了,她也就没有以往的客气。特别是在得知肖洒喜欢兰泽十几年的时候,每次见面,她都找尽理由跟肖洒拌嘴,一开始就没完没了,舒歌每次都跟兰泽在旁边对着她们俩摇头,眼里写满嫌弃。
林初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人听得真切。
肖洒走到舒歌旁边,拉了椅子桌下,余光瞥了林初雪一眼,反驳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干嘛要给你带手信啊。”
“哼,我才不稀罕你来看我呢……”
“我也没打算来看你,死肥婆。”
“你…………”林初雪气结,竟然敢骂她死肥婆,丫的,她怒瞪着肖洒。
“活该阿泽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