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没事了。”陆闵再次将她禁锢在怀中,怀里的人儿不断的挣扎,嘴里发出撕裂的叫喊声。
“乖,没事了。“
陆闵用力,死死的套牢她,再次忍不住落了泪。
再也不会有事了,陆闵心中暗自说道。
兰泽转身,对上陈信旋满是担忧又无奈的眼瞳。
“我先送林初雪去医院,她这个样子,不能耽搁。“
还未等兰泽开口,陈信旋抢先道。
“好!“
兰泽回头望着陈信旋他们一眼,沉重的点头。
空寂的公路上,陆闵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初雪上了车,陈信旋看了肖洒与兰泽一眼,心头压抑的沉重。
车声呼啸而去,肖洒吸了吸鼻涕,抬头望向兰泽。
“阿泽,舒歌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肖洒说着,缓缓摊开手掌,染了污渍的戒指静静躺在她掌心。晶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兰泽走上前,缓缓将她拉入怀中。
“那一边,全是干涸的血渍,她还怀着孕的……”肖洒说着,弯腰抽泣起来。
想起临近海边的山崖,触目惊心的血痕,一直蔓延到悬崖边缘……而他们,就在那里,找到了舒歌的戒指。
肖洒再也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兰泽仰起头,瞭望着远处,海浪传来阵阵的拍打礁石的声音,带茧的手掌轻抚肖洒的后背,深邃的眼眸忍不住泛起泪光。
陈茹默为自己添了酒,步履轻浮地走到窗边,眸色迷离地眺望远方,魅惑众生的脸庞,扬起一抹冷笑。
她终于将舒歌毁了,当尖锐的鞋跟穿透她的手掌时,一股快意席卷她;那一刻,她没有丝毫的懊悔,只想要她痛,只想看着她是怎样卑微地倒在自己面前,这种病态的癫狂,使得她停不下来……
“后天林庭延就回来了,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心软而放过的女人,最后如此极端地迫*害他的妻子以及妹妹,良子衡已经不敢去想象,陈茹默最后的下场;他紧跟上陈茹默的脚步,顺着她的视线,无焦距地眺望远方;沉重的压抑,从郊外回来就没有平复下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坚毅。
“天快亮了,你走了以后,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陈茹默回头,眸光近是冷酷的冰凉。
良子衡望着她冷笑,脑海中浮现舒歌满身是血,艰难地爬向悬崖边沿的场景。他立于她身后,静静地望着她;她所经过的地方,暗红的一片,空气中透着浓厚的血腥味,挑破他的神经。
天已经完全亮了,朝阳照出舒歌苍白无血的脸颊,她停在崖边,身后是呼啸翻滚的海浪;双手颤抖的支撑着痛不堪言的身体,下体的不断涌出热流,海风拂来,发丝微微吹动着。
舒歌望着良子衡,嘴角扬起微笑。
良子衡脚步停在她不远处,望着狼狈不堪的她,陷入沉思。
“谢谢你,愿意放了初雪。”
当舒歌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时,即使再怎样冷血无情的良子衡,依旧动容了,她白色的棉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起伏的胸口,呼吸越来越微弱。他不明故里,陈茹默只是发了狠地对她施加暴力,虽然下手有些重,但还不至于会全身是血……
“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