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兰泽回来的原因。陈信旋嗤一声笑出声音来,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肖洒为什么会喜欢兰泽这么多年。
因为这个男人不仅仅优秀,他身上,有值得让她痴恋多年的地方。
“舍得吗?”
沉默了许久,陈信旋沙哑的开口问道,深邃的眼眸布上一层朦胧。这一刻,他似乎能体会到,兰泽心里痛。
兰泽忽然抓起酒杯,对着陈信旋举杯。
“我只希望她开心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蠢。”
“为了她,蠢也值得。”
陈信旋看着他,扯出一抹笑容,面色夹着无奈,跟着也端起酒杯。“看来,今晚得喝个不醉不归啊。”
“好啊,舍命陪君子。”兰泽爽快的应了一声,仰头开始灌酒,透过玻璃杯,眼眸是无尽的哀伤与落寞。
“喂,好像是我陪你多一点吧。”
“你难道不是过来喝酒的?”兰泽挑眉望着他。
陈茹默的事情,想来他自己已经有了处理的方式吧?
舒歌说,这件事情,既然陈信旋知道了,就让他自己去处理。虽然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但是舒歌跟他都相信,陈信旋定然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只是,远在纽约的林初雪,她……怕是舒歌此刻最放心不下的人。
“我姐的事,唐棠知道了。”
忽然,陈信旋叹气,凝重着眉头开口。
“什么意思?”兰泽听言,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开完会赶到锦绣阁,我已经迟到了;停下车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我姐跟唐棠纠缠,于是我就下车走了过去。后来听见我姐亲口说出,舒歌跟初雪的事情,是她做的。可是她又说,大家没有证据,奈她不得…。。”陈信旋说着,抿了一口酒。“疯了一样,当街大吼大叫。于是,恼怒的唐棠说,要把初雪跟舒歌过往所承受的,十倍奉还给我姐。”
“我一时没忍住,就冲了上去。”
陈信旋说完,自嘲的笑了起来。
要不是他出现在那里,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知道,我姐活该,可是……毕竟是我亲姐,我没办法不管她。”陈信旋说完,抬眸凝视着兰泽,俊彦上,是纠结的痛苦。
兰泽听了,看着陈信旋,抬手轻拍他的肩膀。
“喝酒吧。”
“干。”
陈信旋苦涩,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寂静的酒吧内回荡着,灯光下,是两个男人苍白又落寞的影子。
——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台照射进屋,映出满屋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