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潘盛,果然是野心勃勃,和紫薇教勾结不说,竟然还商会私下结党。这老狐狸,不整治一番,自己这一趟游历怕是都不能安心继续下去了。音凝边这么想着边暗自谋划着方法。面上却不动声色问潘少然说:“商会问题我自有办法处理。我来途中,看到城内那条运河被封,已近枯涸,这是为何?”
潘少然回道:“前些年发生过一场浩劫,紫薇教主教说是这河流作祟,便命人封了起来再不得使用。自那以后,天权城通过水运与其他城往来便中断,繁华河运也逐渐萧条下来。”
“浩劫?”
“一场百年难得一遇暴雨,河水泛滥决堤,将河岸众数房屋百姓一起冲毁了,灾情惨重。”潘少然解释。
音凝挑眉,暗道:这紫薇女神也真是够阴狠。什么天灾浩劫,不过是她自己挥手即来狂风暴雨,却借以推到无辜河流身上。为了将城民困城中,老老实实做自己傀儡,竟然不惜以众数性命为托,这紫薇女神果然不是个什么善类。
这么想着,便又问道:“河流被毁,周围百姓生计便没了着落了吧。”并非疑问,而是淡淡陈述语气。
潘少然不禁佩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少女心思缜密,回道:“唯一生命河被毁之后,沿岸原本肥沃土地都变成了荒沙,民众没了赖以生存土地,自然是流离失所,大多都加入了紫薇教成了傀儡。”
音凝冷笑一声:果然,紫薇教用心险恶!
“带我去看看。”音凝说着,站起身来。
洛维此刻刚好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百里城主。这潘二公子院子小是小了点,但确实是占了个好位置啊。”
“哦?洛维殿下何出此言?”音凝想着这偏僻小院子不明白问道。
洛维神秘兮兮看了音凝一眼,然后若有深意看了看潘少然,道:“潘二公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院子西壁,和你父亲潘侯书房只有一墙之隔呀。不知二公子特意那座墙角种满了蔷薇,盘满了整座墙壁让人靠近不得,是为何啊?”
潘少然脸色微变,但立刻就恢复了那抹人畜无害笑容:“洛维殿下多虑了,少然自然知道。所以才特意种了蔷薇不去靠近,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东西,引来父亲责罚。”
“是吗?”洛维脸上仍是玩味笑。看了低眉顺目潘少然一眼,转向音凝,“百里城主猜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愿闻其详。”看着洛维表情也知道她故意吊自己胃口,不过既然洛维想演,音凝就陪她演演。
洛维立刻换了一副横眉冷目表情。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又粗又老又难听:“你们现跑到我这里来又有什么用?!当时我一再告诫皇甫城主万不可孤注一掷,一下子把所有兵力都抽走,如今兵败山倒,连城都输给了旁人,你们来我这里求助,我又能做些什么?!我不管给谁做臣子不都是一样臣子。不过是换了个主子而已。”
音凝强忍住笑意,知道这是洛维模仿潘盛声音。
说完这段话,洛维突然一反方才霸气冲天。换上了阴阳怪气表情,语气也软了三分,不过却是阴狠沉重:“潘侯,当时是我们有错,急功近利。没有及时劝阻皇甫时棂,才让紫薇教吃了大亏。不过你可想清楚了。你是真要认这个百里音凝为主子吗?据我们所知,她对你可是颇有微词。而且,别看这个百里音凝只有十四五岁,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狠角色。你休想她会像皇甫时棂一样会被你捏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闹出一个不愉,她就把你给除了!”
话音一落,洛维又换上潘盛表情,声音陡厉三分:“你们这群余孽,少这里危言耸听!我潘家可是这天权城功臣,她百里音凝有几个胆子也不敢拿我潘府开刀,否则民愤都难平!”
音落,又换成阴狠语调:“是啊,潘侯您是天权城功臣,可那百里音凝却是玉衡城人,她又何惧之有?侯爷,既然普城知你才是天权城中流砥柱,你难道就从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吗?说起来,这才是众望所归啊。她一个外姓城主,何以服众?!”
“放肆!”
洛维吼完后两个字,便调皮一笑,看着音凝以眼神邀功。
“就这样?没有了?”音凝显然没有听够。
洛维眉毛一挑:“这还不够吗?潘侯可是只说了个就没有下文了哦。百里城主,地位岌岌可危啊。还没有走马上任,就有胎死腹中危险呀。”
音凝不意笑笑,转而看向潘少然,问道:“不知二少爷可知道洛维殿下听到那些与潘侯交谈人是什么人?”
潘少然想了想,说道:“少然没有猜错话,应该是紫薇教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