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来,“不是这样的,是我妈和你说了什么你才会这样的对不对”
“江酩,放过我吧,我好累。”简随声音变得不耐烦。
他是真的累了,这样的状态看不到尽头,任何哪一种选择都会比现在的状况要好吧。
江酩仰起脸来,没再看简随,这段感情确实把每个人都折磨的筋疲力尽,他的喉咙有点紧的发疼,“想好了?”
很快,江酩就听到简随简短的答案:
“嗯。”
有时候结束一段感情甚至不需要说的很明白,爱需要相互奔赴,可结束只需要单方面。
简随出事那天刚参加完毕业典礼。
从毕业典礼回公司的路上简随出了车祸,一个醉驾的司机直直撞上了简随的车,简随躲闪不及当场昏迷了过去。
紧急联系人列表里第一位没打通,打到了禹琛哪里。
禹琛其实一直都在国内,他回了海港。简随也知道禹琛在海港,但很自觉地没有去打扰,他知道禹琛是想躲在一个保护壳里。
车祸受到的伤大都是皮外伤,但简随醒来的状态很不对,看周围的神色很奇怪,还不停的用手掐胳膊,非得掐出血来。
“简随你在做什么!”禹琛赶紧制止。
简随要感到疼痛才觉得身体是自己的,听到声音,他茫然看向禹琛,原来眼前的禹琛不是幻觉。
禹琛以为简随撞到了脑子,赶紧去做了检查,结果医生问过病情后,把简随转到了心理精神科,直到这禹琛才知道简随得了躁郁症。
躁郁症一种情感性精神病。
经常伴有焦虑及幻觉、妄想等精神病症状。
其情感改变的特点为过度的情感高涨或过度的低落,该病发病期间表现情感高涨时称为躁狂,表现为情感低落时称为抑郁。
患了躁郁症的病人在一生中可以反复多次发作,两次发作间期为间歇期。此时患者的精神状态完全恢复正常。
医生嘱咐过一定不要让病人情绪陷入反复,尽可能的远离让病人情绪发作的事物,这样有助于病情恢复。
国内没有合适的疗养院,在加上禹琛在简随和江酩分手的事情,禹琛就带着简随去了国外的疗养院。
作者有话说:
周二凌晨更
没有爱,那恨也可以
家长极力反对的感情,最后大部分都是已悲剧收场,这点禹琛已经亲身体验过了,而且以江家的地位和江父的一贯做派,这事绝不会轻易作罢,已经不是江酩和简随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在登记前,机场传来登机的广播,禹琛再次和简随确认了一遍,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江酩。
伸到眼前的手机,上面闪烁着江酩的来电。
“叔叔,我不能继续耗着他了。”简随眼底一圈阴影,指甲深陷掌心,“很多时候我根本没法控制自己对他的行为…我甚至想把他囚起来,让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看,想让他只有我一个…这样下去即使现在没分开,以后也一定会因为累了分开,我可以接受他恨我、讨厌我,但惟独不能因为我生病可怜我,最后拖着他耗着他,…”
简随太了解江酩了。
如果江酩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江酩就又会陷入两难,至亲和挚爱,亲情和爱情,要怎么选?
江酩会两边都顾着,直到筋疲力尽,把所有爱都消耗殆尽。
简随依旧不想因为自己生病再让江酩生出愧疚,他宁愿让江酩相信自己是顶不住压力和他分开,也不想把他推到高空的天平上让他做抉择。
仅仅是面对江母那次的谈话,简随都已经感受到了挥散不去的绝望,江酩需要面对的比他多多了。
所以终究会有累到结束的那一天吧。
而且以他现在的病情,他还不知道会对江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上次是想把他关起来,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