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到宝岛的话,恐怕还得想办法离开,逃往别处。
我问老彭今后的打算,他告诉我,说有一个师弟在新加坡那边开武馆,他想暂时过那边去安顿一下,日后再想别的办法。
他已经跟阿乐这边商量过了,清晨的时候会有一艘船与我们在外海汇合,他和羽痕便会直接去那船上,转道港岛,最终抵达新加坡。
他问我们是否也跟着一起去。
思索了一会儿,我决定与老彭一起走。
毕竟我们这次过来,主要的目的是前往蓬莱岛,现在既然已经去过了,并且还与虫虫碰了面,甚至我还见到了失踪许久的大哥,现如今返程,再去宝岛,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唯一的遗憾,是屈胖三。
我曾经答应过他,回头的时候再带他去士林夜市那里吃个痛快,结果最终没有实现诺言。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屈胖三表示可以理解。
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实在无法跟普通人一样四处闲逛,倘若真的又给USR和狼蛛的人给盯上,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顿腥风血雨。
那可就麻烦了。
当老彭帮我把这个决定跟阿乐说起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于惊讶。
事实上,从东海蓬莱岛回来之后,阿乐对我的态度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毕竟我和屈胖三带给他的震撼太多了。
这样两个人,在东海蓬莱岛那样的修行圣地,居然还能够闹得底朝天,有点儿大闹天宫的味道,不管阿乐这人再高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是没有这样的本事。
尊重强者,这是最基本的品质。
清晨六点多,那艘走私船与我们在外海碰面,这船是阿乐找人联系的,比这艘机帆游艇大多了,不过看着也挺破的。
但老板人不错,船上除了我们,还有二十来个乘客,宝岛人很少,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人却很多。
我们与阿乐告别,临行前,我让他帮我代为转告向依韵公子的问候。
分离的时候,阿乐的情绪并不高,有点儿悲伤。
本来他不必如此孤单的,只可惜之前的船老大和帮工都给海上丝绸之路的恶徒给杀了。
换了船之后,因为有人打过招呼,船老板对我们还是挺热情的,特别给我们分了一个房间出来,还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海产。
一天之后,我们在半夜时分,抵达了港岛附近的一个海岛处。
没有过检,我们直接从码头处下了船。
因为我们之前就是从港岛借道前往的宝岛,所以一应证件倒也还算是齐全,只可惜老彭和羽痕因为走得匆忙,相关的证件都没有随身带着,所以比较麻烦。
我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忙,老彭摇头,说他在港岛也是有朋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们也要分离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羽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大家朝夕相处这么久,共历患难,彼此之间也培养出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