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些士兵和骑士都是因为自己所谓的计划才陷入眼前的困境的,又是因为要保护自己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且他们这些“可爱”的人身处险境,依然信任着自己,不怨不恨。
李斯特在那一刹那愧疚了,万分的愧疚,因为自己的束手无策很有可能就会将所有效忠于自己的人全部害死。
所有现在的李斯特表示:我该怎么救出我的那些狗腿子们,在线等,很急!
但其实在整个阵法外面,还有比他更急的人。
“马丁神父,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一个粗狂高大的大汉在旁边瓮声瓮气地问道,从他说话的语速和无处安放的大手,就知道他有多么的着急了。
“再等等”
一个花白胡子,身上穿着朴素的神父袍的消瘦老头手里散发着白光摩挲在黑色的帘幕上,闭目思考,好像是开保险箱的“专业师傅”(小偷)。
站在大汉后面的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也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紧紧皱着眉头,时不时低头叹息,就连一向开朗的女孩子昆西都是一脸哭相、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痕。
没错,这一行人正是李斯特手下的火舞佣兵团,哦,不对,现在已经改名为火舞护卫队了,原本他们按照男爵的嘱咐,一旦有袭击者出现,他们就看男爵的信号行事,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老鼠们一网打尽。
但天算不如人算啊,一道强力的阵法直接把他们和男爵来了个隔离检查,因为这是罕见的暗影魔法阵,谁也见不到谁,都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才是让昆顿他们最担心的。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一群人耗在这里,使了无数的手段都没办法打破这层阵法,最后还是昆顿当机立断,听取了队里魔法师的建议去柯林斯城找了最有名气的神父-马丁鲁德。
实在没办法,斗气,没有!魔法,只有一点用!只能找牧师来试试了。
“哥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隐蔽的阵法,男爵就不会陷进去了,我们也不会被拦在外面,不能进去增援。”
“好了,昆西,我是队长,真正要怪的话我的责任最大,如果男爵能平安出来,我一定会向他请罚。”
如果他不是横着出来的话昆顿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他也很难过很无奈,不管男爵有没有事,他这个护卫队队长肯定要以死谢罪的。
而且看这情况,男爵明显是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敌人,不然这种高阶阵法哪会随便出现在这荒郊野岭啊。
而且他们敢用阵法来围杀,说明对在里面干掉男爵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不然这个阵法强到连自己都跑不出去岂不是很尴尬。
“菲尔,再试一次!”昆顿从后面一个披着白色亚麻袍子的年轻人大声喊道。
年轻男人也不废话,刚刚已经恢复好魔力的他用手中的魔杖挥出一道炽烈的红光,手腕粗细的咒语粗暴地打在黑色的帘幕上,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轰鸣。
一丝丝裂缝在上面出现,然后又以缓慢的速度逐渐愈合,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久到昆顿一行人看到以后都麻木了,每次的结果都是如此,换谁都会慢慢绝望的。
“队长,这样没有啊,除非我们能一直保持这种攻击,否则他恢复的速度比我们的攻击还快。”
“不,孩子,你的魔法还是有点用处的,可能你们没有发现,这座阵法的恢复的速度在下降。”
“马丁神父,你的意思是这个阵法已经开始变弱了?”
昆顿惊喜地问道。
“确实如此,而且我已经找到魔文的纹路了,待我用圣光破坏掉那些纹路的连接点,这个阵法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话音落地,众人一下就变得激动了起来,虽然不懂,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按下激动的心情,避免影响他这个教会牧师的微操。
接着,马丁神父放下发光的手掌,屏气凝神,用手指用节奏的敲击着帘幕,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手指的敲击,一圈圈白色的涟漪从指尖绽放,充满神圣气息的涟漪点在帘幕上,向着四面八方无声的扩散。
“哒哒,”指尖和结界表明碰撞,竟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神圣的气息慢慢充满整个阵法的内部结构,邪恶诡异的魔纹在碰到这些白光时就好像白雪遇到了阳春,一下子就消散分解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阵法开始了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促使它在不停地崩坏。
霎时,黑色的屏障好像由内向外发出耀眼的白光,像是被撕裂一下整个帘幕直接分解成了黑色的微粒,飘散在空气中,继而又在神父的施展的圣光咒下灰飞烟灭,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十分解压!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让昆顿喜极而泣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的男爵大人正平安无事的坐在地上调息,而几个骑士在身边手持武器护卫,全身戒备地看着自己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