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什么喜事?”
“李夫子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说来听听!”
四周又是一片起哄声。
“这原本是老夫的私事,但实在忍不住想要和大家分享。”
李纲抚须笑道:“各位同道都知道,老夫虽然执教三余书屋多年,门下学子无数,但真正的传人却没有收过,昨日老夫觅得一位上佳弟子,门楣光大有望,也好教大家得知。”
“啊,李夫子你有衣钵弟子了?”这个消息,就连中正平和的执中先生黄贯中也有些讶异。
“李夫子,当年江阴望族崔家子弟崔小望欲入你门,拜你为道师,你都没有答应,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青年才俊,居然让你如此高看?”
相貌清瘦的四平老人谢长亭摇头道:“去年崔小望高中科举榜眼,据说圣道修为即将突破士子养身境界,踏入君子之境,你这个弟子要是不如崔小望,你的老脸可就真的无处安放了!”
“老谢你别激我,我这个弟子虽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你二十七个弟子全部加起来,恐怕也有所不如。”李纲呵呵笑道:“青书,来,见过众位先生!”
简青书有些莫名奇妙,自己不就是一打酱油的吗,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个神转折,节外生枝把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他看李纲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确实有些感动,也不忍坏了他的兴头,只好站出来行了个礼:“三余书屋学子简青书,见过各位先生前辈!”
“原来就是他啊,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啊?”
“李夫子不会看走眼了吧?”
众人见是简青书,都有些不以为然,之前见他默默站在李纲身后,确实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凡之处。
“李夫子,无论样貌、风度、气质,你这弟子看起来都不如崔小望啊,难道他是深藏不露?”四平老人谢长亭继续发问,这家伙看来是有意要让李纲小小的丢一次人。
简青书担心李纲难堪,对谢长亭一拱手道:“谢先生说笑了,家师抬爱,自然不免有些夸大,当不得真的!”
谢长亭见他有礼有节,老脸一红道:“小兄弟别见怪,老夫一向心直口快,李夫子做你的道师,确实有些浪费了!”
他这话一出口,简青书还没觉得有什么,李纲却不干了,冷笑道:“谢夫子,我倒是想做青书的道师,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宗门归属,我也只做得他一个授业之师而已。不过即便只是业师,我也已经心满意足,此生不会再收衣钵弟子!”
“不是道师?是业师?而且你不再收衣钵弟子了?”谢长亭大吃一惊:“当真?”
“当真。”李纲斩钉截铁。
“这样看来,李夫子确实应该欢喜,也值得我们恭贺!”从来到琵琶亭后便始终不发一言的悟庸子冯庸突然开口说话了。
“冯夫子果然智慧如海,看来中庸之道又有进境。”李纲稽首道。
“冯庸,我最烦你们这些讲话讲半截、专爱打哑谜的家伙了,赶紧说,你到底什么意思?”谢长亭怒道,这老人家外号四平先生,但心态其实一点也不平和。
“昨日浔阳县内,有白日星现异象,如果我猜测不差,想来就是这位简小兄所引起。”冯庸不紧不慢道。
“白日星现就是他引起的?”周围响起一片讶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