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凤轻烟带着木兮等人,潇洒的上了崖顶。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轩辕凌,出营地的时候,就连守卫们也觉得,大小姐他们出去晃一圈就回来了。
一直到了晚上,凤轻烟和木兮五人还是一个都没有出现,白鹤才望着上崖顶的升降桥,久久凝视。
同时,主帐中,司徒笑在轩辕凌耳边低语,“爷,王妃走了,午后就走了,没告任何人。”
什么叫没告任何人?
就是悄悄走的呗!
轩辕凌皱眉,从一开始凤轻烟就没想过找帮手,也没想过和自己摊牌,倒是自己,竟然有了告诉他一切的冲动。
她的计划,她的安排,她的行动,都和自己无关,自己只要按照她说的去攻打南临皇都就行。
权当练手?
呵!
本王叱咤沙场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满街追着太子跑的小女孩儿呢,现在居然要教本王打仗?!
就算你不安排,这银甲军,本王来了,就是本王说了算,还真当都是你的功劳啊?
轩辕凌闷声想着,这丫头就是贼胆儿大,什么也敢想,什么也敢做。
皇上下的圣旨就是一道双面刃,抓九樽死的是你,不抓死的还是你。
他在变相的要你命,你看不出来吗?
你看出来啦。
猛地一拍桌子,轩辕凌站了起来,他早该想到才是,可是被他忽略了,那么明显,整整一个月,他怎么就能忽略。
若看不出皇上的用意,凤轻烟直接带兵去抓就行,抓住抓不住再说,只要有动静,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可是她却压根没打算带银甲军去,而是一开始就打算带几个得力的人去。
那只能说明,一开始就看清了皇上的伎俩。
春天的夜,再深也没有那么冷。
驽马县的书房里,依旧点满了红蜡烛,书桌上,那张凤轻烟的画像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似乎又都在变。
一个黑衣人顺着红烛向深处而去,那熟门熟路的姿态,俨然就像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
拐了无数的弯儿,黑衣人终于来到了最里面的石室。
“你打算怎么办?”黑衣人一看到里面的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石室里,顶着一张大众脸,一袭黑衣的男子,正是凤轻烟此次要捉拿的人,九樽。
而刚刚进来的黑衣人,正是圣教大祭司。
这场景,如果凤轻烟现在来,估计都得偷着乐,轻而易举的抓到人,可谓不费一兵一卒。
“等着就行了。”九樽说着,手指轻叩石桌,“把人藏好了,别让她抓住,也别让别人抓住。”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打回去也是可以的。
后面的话,大祭司没敢说,他们养精蓄锐这么多年,他几次提议搅乱东宇,都被九樽呵斥回来了。
“然后呢?”九樽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冷冷的问。
没有然后了,说是打,其实相当于同归于尽。
九樽站起身,与大祭司平视,语调中带着几分怒气,“死的人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多少人陪葬?为了报仇二字,搭上整个圣教?”
“我……”
“本尊知道,但本尊说过,报仇是你个人的事儿,别拉上众人,以卵击石的下场你懂,同归于尽都是说的好听的,很有可能,是去给人屠的。”
九樽的话一点不好听,可却句句在理,他们的人不少,可毕竟不是正规军。
东宇除了银甲军所向披靡,还有林家军等五支军队,虽然内部矛盾屡禁不止,但对外的时候却是团结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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