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淡淡笑了:&ldo;喜怒哀乐,每个人都有写在了脸上,藏不住的。&rdo;
&ldo;我…&rdo;
&ldo;最近很少听你说阮家的小公子了,是不吵架了吗?&rdo;
&ldo;您怎么这么好奇。&rdo;崔元宝捡起菜筐,用力的摘着菜,活似泄愤一般,道:&ldo;再者,现下又不在阮府了干活了,提他做什么。&rdo;
崔母的嘴角浮现出无奈的宠溺笑意,细声细语道:&ldo;前半年偶然回来时,若是和你提起主家,你总是无何奈何好似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已,想要避而不谈。后半年回来,即便不提起主家,你也总会说起阮家小少爷的种种好处。临了临了了,回来家了,即便我们不提及阮家,你想起来了,反而是赌咒发誓骂天骂地,恨不得将地跺出来个窟窿。昨儿听人说,你又怒气冲冲的去了阮家,今儿又是压着火气回来的,你倒是说说,因为什么。&rdo;
&ldo;能因为什么,都是小事。&rdo;崔元宝轻声咕哝着,择菜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ldo;自小你便有主意,不需要我们为你操心,可到底在我们眼里你还是个孩子。&rdo;
崔母望着崔元宝意味深长的道:&ldo;你喜欢谁都好,只是不能作践自己了。&rdo;
崔元宝涨红了脸,一时唯唯诺诺,不知怎么接话好了。
&ldo;赵师爷昨儿上门来了,说是你的东西落了他哪里,我放在了你的房间。还是等你得闲,请你喝酒吶。&rdo;
伴着崔母细声细语的说着家常,崔元宝不甚在意的随便听着,随口应着。
并无其他心情。
他心烦意乱着,也不知小少爷是真的对他动了心思,还是不过是有了点兴趣。
已是入夜三更,崔元宝实在难以成眠,翻来覆去的脑袋里像是煮了一锅浆糊,堵住了他所有的感知。
恍惚间能想起小少爷的吵闹,或者笑意,更令人羞愤的肌肤之亲,像是嵌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崔元宝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怎能做出如此越规之事,而且
而且,两个人怎能那么亲昵。
残存在身体内的余韵,在告诉他,他们曾多么亲密。
紧紧贴合,连喘息都扣在了一起。
崔元宝将脑袋压在了被子里,想要避免去想,但并不能奏效,反而憋得面红耳赤无法喘息。
既然是无法避免不去想了,崔元宝索性将自己放出棉被,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内,心内陷入了无限的彷徨。
小少爷怎么会对他动心呢。
说来实在可笑的,又怎么可能呢。
崔元宝卑微的想着,毕竟是个新鲜玩意,如今得到手了,应该就没了意思吧。
&ldo;元宝,有人来寻你。&rdo;
&ldo;元宝?&rdo;
&ldo;元宝&rdo;
敲门声和崔母的声音惊醒了崔元宝,他这才发觉已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