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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害怕什么?&rdo;

&ldo;有人在追我……一个怪物。&rdo;

&ldo;一个怪……&rdo;我止住我的话。不，不要这样哈珀先生，不要质问和怀疑。

&ldo;谁呢，儿子?&rdo;我问，&ldo;你看到他了吗?&rdo;

&ldo;没有……&rdo;杰普说，&ldo;我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他。&rdo;

&ldo;当你姐姐开始追你的时候吗?但是你知道是她呀，不是吗?&rdo;

&ldo;是的，我知道。但是还有其他东西。&rdo;

其他东西?

当我给他冲完头发后，我用双手抱住他小小的脑袋，顺便亲了他一下。我想起了我的爸爸曾经告诉我的一句都柏林俗语：有其父必有其子。

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你坚信自己就是最后一个?

&ldo;这事之前发生过吗?&rdo;

&ldo;有时候。&rdo;他回答道。

&ldo;这事发生时你有什么感觉呢?&rdo;

杰普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在试图回忆。

&ldo;害怕。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rdo;

&ldo;发生……在你身上吗?&rdo;

&ldo;可能是我，&rdo;他边玩着泡泡边回答，&ldo;也可能是其他人。&rdo;

&ldo;谁呢?比如?&rdo;

&ldo;比如学校的门卫艾菲里奇先生。&rdo;

&ldo;他怎么了?&rdo;

&ldo;他儿子在一场车祸中死了。&rdo;

&ldo;你预感他要出事，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在出事之前吗?&rdo;

杰普很惊讶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ldo;你告诉过妈妈这些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其他人呢?比如妈妈带你去看的那个心理学家。&rdo;

我想象可怜的杰普坐在椅子上，某个心理学家对他提了一千零一个教科书上的问题，但是都不在点子上。而杰普对这个秘密缄口不言。

他摇了摇头。

&ldo;这种事在你身上也发生了吗，爸爸?&rdo;他问。

&ldo;我想是的，&rdo;我说，&ldo;有的时候，但是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rdo;

&ldo;这是件坏事吗?&rdo;

杰普已经睁大了双眼，耳朵也竖了起来。这真是哲学问题。就像&ldo;上帝真的存在吗?&rdo;或者是&ldo;小孩是怎么来的?&rdo;，又或者是&ldo;为什么妈妈和你不再相爱了?&rdo;，你可以从他的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竖起的耳朵随时准备听重要的回答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