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晚上而已,西门舞就变成了那副模样,若是让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该多么心疼,多么伤心。
心里有些酸涩,西门妆侧目看了鸠一眼,要他留在原地。
尔后一人进了小巷子,缓缓的向西门舞走去。
她在西门舞的身边蹲下,手小心的搭上少女的肩膀,却在触到她的瞬间,被西门舞避开了。
西门舞的身体在颤抖,两眼紧闭,始终不肯睁开。
“小舞…”西门妆唤她,手小心的搭上她的手,饶是她极力挣脱,却还是紧紧地抓着,直到西门舞适应。
“小舞,我是堂姐,我们回家好不好!”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会问清楚,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西门舞,需要好好的调养,需要人陪伴。
晚上七点,西门舞被带回了西门家。家庭医生为她检查了身体,最终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让她休息了。
西门家的书房里,一袭黑色紧身皮衣的西门妆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书案的方向,打量着墙上三个男人的照片。
叩叩——
房门敲响,少女的眼帘低了低,闪过一抹阴鸷。薄唇微启,清冷刺骨的嗓音道:“进来!”
西装革履的少年进门,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是关于墙上那三个男人的。
“小姐,这三个男人是漠北酒吧的常客,生性好色,经常骚扰酒吧里的女客人,也曾遭到酒吧老板的驱赶。不过昨晚,据说是有人砸了钱,让着三个男人进去。”鸠一面说着,已经在书案前站定了脚。
西门妆的目光闪了闪,从墙上的三个男人身上收回,椅子一转,便回身面向鸠,“你的意思,是有人雇了他们,目的是小舞?”她说着,伸出手,鸠则默契的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她手里。
“这是他们三个人的资料,绝对详细!”
西门妆接过后,便翻开看了看,大致浏览了一番,最后重重的合上了文件,猛的扔在书案上。
鸠站在书案前,纹丝不动,面对西门妆的愤怒,他选择沉默。
这是第一次看见西门妆愤怒,他甚至从西门妆的眼里,看见了杀意。
她,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得想要杀人。
眸中闪过一抹血光,少女的唇角却不合时宜的上扬,那笑意微冷,十分阴沉,“半个小时以后,在东边的小树林里,我要看见这三个人。”她说着,两手交叠相扣,缓缓抬眸看向鸠。
少年会意的点头,尔后退了出去。步出房门的那一刹,他摸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尔后便下楼去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他是否应该去小树林里布置一下。
书房里只剩下西门妆一人,她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出房门,走进了西门舞的房间。
那少女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伤口,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那张娇俏的小脸一片狼藉,西门妆看得心微疼,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忍,都可以无视,可是,谁要是敢搞她的家人!那就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要是让她抓住那个背后捣鬼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要…不要碰我,我求你。求求你们…”西门舞的声音传来,站在门口的西门妆不由提步,走向床边。
床上的少女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脑袋左右摆动,似是还陷在昨晚的噩梦里,醒不过来。
“小舞…”西门妆在床边坐下,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
尔后房门被人猛的推开,温月成步了进来。
“二姐…我拦不住他…”西门邪随后赶到,气喘吁吁的道。
西门妆的指尖划过西门舞的眉心,头也不抬的启唇,“阿邪,你先下去吧!”她的语气阴沉,话音微冷,西门邪听得一愣,却是乖乖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