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意识迷乱:“世子。”
如他所愿她唤了,软嗓果然好听,却依旧填不满内心的欲念。
“我对于你来说仅仅是世子么?”禁。欲克制的人一旦有了企图,便会要得更多。
无措地揪紧掌心的床褥,苏酥低。喘着思量而后道:“坞、坞主……”
语气有些无奈:“……唤夫君。”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动作却是愈发狠了。苏酥被弄得吟哦细碎,“夫、夫君……”
她完全依偎在他怀抱气息交织纠缠不分,雪色双臂挽着他的脖颈,双颊漫上绯色的云,呼吸紊乱地唤:“夫君轻点呜……”
他按住她后颈上细腻的皮肤,像是奶猫被叼住颈肉,苏酥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予夺予取。
……
距离柳氏分娩已经过了一月,作为英国公府的第一支香火,柳氏的孩子备受重视,由国公爷亲自取名为习霄。
霄哥儿的满月酒是苏酥亲力亲为操办的,期间柳氏还担忧她节省公中银两,亏待孩子,时不时借巡视之名来找找茬。
柳氏母凭子贵受到阖府的重视,苏酥惟有态度柔和地应对,就这样做到尽善尽美,柳氏还有小牢骚。
吃了许多苦,遭受许多挑剔,苏酥才将满月酒妥帖地办好。
后宅之事陆无咎并不知情,因着昨日在司天监值守时发生的一件大事。
那日本风和日丽,天清气朗,未过申时,未至傍晚,天色顷刻间黑沉如夜,狂风乱作吹得树枝不安躁动。
天边的耀眼刺目的太阳被遮挡,边缘泛出诡谲的橙色光芒,海内八荒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阴影,鸟群惊飞划过头顶苍穹。
司天监的官员齐齐记录日食,占卜天象。
日食持续不到半个时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惟有阴沉沉的天色彰显着先前的怪象。
屏退其余官员,司天监正监对着桌上的卦象沉吟道:“日为太阳之精,主生养恩德,代表人君之象,日被阴食可不是好兆头。”
陆无咎看向桌上的六壬卦象,如实道:“正监委婉,日食乃大凶之兆。”
“唉,我不比有槐朴直。”
在同僚眼中,陆无咎灵台清明,高岭无暇,华盖入命,在占卜一事上见解超明精确。
“日食天象与所占之卦象应立即呈报陛下才是。”
“那就辛苦有槐写折子了。”将奏报陛下的事情交给陆无咎,正监十分放心。
陆无咎颔首答应,“写完后我会交给正监过目。”
言毕,他回到自己的乌木桌案前提笔写折子,将将写完就到了下衙的时辰。
陆无咎看了一眼写得满满当当的折子,对正监谎称:“折子还未写完,今晚便由我来值守可行?”
正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槐做事我放心,但也要仔细身子,成婚后你可不再是一个人了,家里有妻子等着你呢。”
正监活得通透,平易近人,用妻子打趣他,平日的陆无咎自是不动声色,仍有他演独角仙,今日一反常态红了耳郭。
“哈哈哈哈哈哈……”正监难得见他有窘迫的时候,放声大笑着下衙归家去。
官员都离了司天监,惟有陆无咎伏案。
司天监的阍人进来禀报,陆无咎起身离开,独留满室空寂。
他让人传口信回清辉院,今晚公务在身暂不回府,公府便差人送来食盒,放着水晶脍、茭白小炒肉、杏酥饮与鱼羹汤,都是他爱吃的菜色。
他用饭没有挑食的习惯,就连母亲都以为他性子平淡如水,没有格外偏好的菜色。
陆无咎不用想便能猜到,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是清辉院为他留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