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皮肤有些黑了,带着一些西北大漠特有的粗犷味道,又表明着他的军人身份。
老百姓们率先自发地跪拜了,迎驾的官员才醒过神来,顿时慌了。
兵部、礼部两个尚书都赶紧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四拜礼,“恭迎安王殿下班师回朝。”
随之,迎驾官员、皇城守将也全都立刻跪拜。
“平身——”
得了他的准许,臣民们这才站了起来。
兵部裴尚书上前,“安王殿下,您一路辛苦了。”
方长誉心想:就是这个老东西,与秦翊祺狼狈为奸,克扣西北军费,中饱私囊,她父亲就是为了这事儿与他们起了冲突,才被贬了官。
安王略略垂眸,睨了一眼,面容冷峻了三分,什么也没说,继续前行。
裴尚书可是被打了个大大的耳光。
他尴尬地追了几步上前,站在了安王的马前,“安王殿下,您千里跋涉回京,皇上命臣等在此恭迎,请您饮下这杯接风酒。”
终于,马背上的男人不耐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裴尚书脸色一僵,“这接风酒是皇上御赐的恩典,安王殿下,您可不能推辞!纵然您贵为亲王,也不能藐视君威。”
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都察觉到了这突然开始紧张的氛围。旌旗被风吹得翻卷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突然,一道细长的黑影闪过。
安王手里的马鞭一扬,“啪——”一声脆响后,裴尚书手里的酒杯酒壶并酒盘,一瞬间就被抽打了个稀碎。
酒壶里的佳酿,喷溅一地。
裴尚书还是没意识到危险来临,怒斥道,“安王殿下,您损毁皇上的恩赐,是为大不敬!”
安王凝视他片刻,冷峻到极点的面容,突然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他抽出了佩在腰带上的一柄手铳,举铳、瞄准、击发,一气呵成。
“砰——”一声巨响,铳管里击发出的铅子,已经在一瞬之间穿进了裴尚书脑袋的皮肉。
裴尚书动作迟缓地抬手摸脑门,他的脑门被打出了一个拇指大的血窟窿,鲜血顿时往外喷涌而出,顺着脸往下流。
片刻之后,砰然倒地。
天地之间,短暂的静寂。
“啊——安王杀人啦——”
不知是哪个围观群众的一声尖叫,人群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然后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前排目睹一切的人群纷纷后退,而后面的人被撤退的人群推倒,一片狼藉。
“啊——他脑子被打出个窟窿——”
“他娘的!谁踩我啊——”
“别推啊!挤什么挤!”
方长誉被人群推搡着,突然一个踉跄,直直地摔了出去。
“啊——”
方长誉一声惊呼,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安王的马蹄前。
本来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人们都在观望着,都想看看这暴虐残忍的安王,要如何处置他马蹄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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