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台下城民不再为自己说话,城主感觉身体一凉,面色有些阴沉。
花若夭走到台边,扬声说道:“城主的公子在哪里?”
疫病区那边的男子有人高声说道:“小公子,城主的公子已在一日前身亡了。”
花若夭皱眉,死了?
“那尸体何在?”
“城主大人爱子心切,不忍他尸骨无存,亲自把他背到城外埋葬了。”
花若夭冷笑:“城门一锁,疫病区的人又不许出入,他如何能出城埋葬?”
疫病区的人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大家感念城主大人往日恩情,所以……”
听到这里城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城主没有得瘟疫,他的公子也没有得瘟疫,通过假死,他把公子送出了般若城。
关于般若城的瘟疫,他们心里认为极好的城主大人,却是心知肚明的演了一场身染瘟疫的戏码。
“城主,这是为何?”
“对!城主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们大家都那么尊敬你,你为何要害大家?”
花若夭看向面色阴暗,眼底一片灰败的城主:“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愿意与狼共舞?”
城主叹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缓缓开口:“是我的一己私欲,我儿得了怪病,无人能医,我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子,不忍看他慢慢消亡,便四下寻能人希望能留住他的性命。”
“有一天有人找到我,说可以救犬子,但需要我帮他们做一件事。我起初不愿,可是小儿愈发严重,所以我……”
城主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花若夭冷笑:“你的孩子想活命,就要让全城陪葬吗?就算你的孩子可以活下来,他已身负罪孽,如何又能安然度日?”
看着此刻的花若夭,段誉的心里惊起阵阵涟漪,此时的她侃侃而谈,一身凛然正气,哪里还是那个狠辣少女?
似是被花若夭说中心里隐藏的愧疚,城主面色凄然一行浊泪缓缓流下。
台下城民亦是悲愤交加,面色悲痛。
“求小公子救命!”阿然流着眼泪跪在台上,大声说道。
“求小公子救命!”台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俯身祈求。
段誉看着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有些于心不忍,满眼希冀的看着花若夭:“若夭,你可能救他们?”
花若夭看向段誉,笑容明媚:“誉哥哥,我说过了,给我城主令,我就救他们。”
台下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城主,希望他交出城主令,只要可以留有生命,管他谁是城主。
“快把城主令交出来!”
“快交出来!你不配再做城主!”
段誉对着花若夭破颜而笑,转身走到城主面前,愤然说道:“还不把城主令叫出来!”
城主绝望的闭了下眼,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古铜色的令牌放在段誉手中。
段誉拿着令牌递给花若夭,花若夭接过令牌随意看了一眼,就扔给阿然,阿然一惊慌忙接住。
“小公子,这是何意?”
花若夭展颜一笑,:“我才不稀罕做这城主,阿然先代为掌管,等瘟疫解决再选新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