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烤得板栗吃完,林母又装了一碗放上去烤着。
秋天在山里捡的多,除去卖掉的都还剩下半麻袋,够猫冬吃的了。
剥来炖老母鸡的板栗够了,林母把剥好的板栗壳用个布袋收好放厨房,可以用来点火。
她刚从厨房出来,院门处传来敲门声。
“谁啊。”边问边往院门走。
“我。”
林母一听就知道是刘桂英。
门打开,刘桂英和牵着柱子的郑婷一同站在门外,一家人脸上都挂着笑。
“这不前几日烘了不少南瓜籽,闲着在家没事过来找你唠唠嗑。”
南瓜籽属于大部分村里人闲时磨牙的好物什,只需要春天撒一把种在地里,到秋天都有小瓜、嫩瓜藤、南瓜花可以吃。
待到长成老南瓜,摘回家能久放不易坏,不仅人可以吃,剁碎了喂养家禽都是不错的。
林母让人进院,关上院门:“快到堂屋烤火,刚巧烤了野板栗。”
几人进了堂屋,林煦炎搬了两条凳子来:“婶子,嫂子快坐。”把烤好的板栗递给刘桂英。
刘桂英笑眯眯接过,又把手里提着的南瓜籽给他:“来,南瓜籽,婶子炒过的,比没炒的香。”
南瓜籽是用布袋装着的,约莫有个一两斤,林煦炎用碗装了不少出来放在一旁,方便他们唠嗑好吃,又去装了水过来,免得吃了口干。
刘桂英除了送南瓜籽,还是想过来看看夏清:“清哥儿好多了吧,瞧着比先前憔悴不少,脸也瘦了。”那下巴颏儿都尖得能戳人了。
林母抓了南瓜籽在手里:“可不是么,天天喝药遭老罪了,胃口也不太好,愁的哟。”
话题中心的夏清紧挨着林煦炎,认真的剥着手里的南瓜籽,南瓜籽没有葵花籽好剥,没点嗑瓜子的技术,剥出来的南瓜籽是坑坑洼洼,放嘴里也不好弄,挨着唾液,原本烘干的南瓜籽皮会变软,还有些黏腻,更不好剥。
林煦炎低头注视着坐在小凳上,倚着自己大腿正同南瓜籽较劲的夏清,目光温柔缱绻,将剥好的、完整的南瓜籽放在手心,在夏清面前摊开。
然后,夏清悄悄抬头看了一圈,见没有注意自己,伸手抓过一颗颗吃起来,把没剥的全放回林煦炎手里,偏头偷笑望着林煦炎,一副等着投喂的乖乖模样。
这边两人的小动作并没有被人瞧见,因着话题绕到了怀孕的郑婷身上。
林母很是艳羡:“这得有四五个月了吧,郑婷养这么好,肚里的肯定也好。”
郑婷笑的温柔,手隔着衣服轻轻摸着肚里的孩子,眼里是化不开的宠爱,这是她时隔六七年又得来的孩子,是她的宝贝:“是个安静乖巧的,从来不闹腾。”
刘桂英也是开心,再过几个月,家里要添个奶呼呼的小团子,她是干啥都有劲,家里人也是成天乐呵呵的:“要是个丫头就好了,以后指定招人喜欢。”家里已经有大孙子了,要是生个丫头凑个好字,就圆满了。
刘桂英倒是想要个小哥儿,像夏清那样的招人疼,指定是个贴心小棉袄。
不过不论生什么都好,都是她的孩子,她都喜欢。
没有那个当娘的不爱自己的孩子。
夏清的注意力被郑婷的肚子吸引,他记得阿爹同他讲过,阿清就是在阿爹的肚子里一点点长大的,等阿清相见阿爹了便从阿爹肚子里出来,成了阿爹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