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水儿给他倒了杯水:“知道知道。”夏清生辰,不说也是要回去的。
几人吃完将碗筷收回厨房,林煦炎让夏清在铺子里等着他,要出去买点清油什么的。
张立豪在厨房门口张望,见夏清没过来,走到岑水儿身旁,给他揉腰:“还疼不疼,你放着去前头休息,我来洗。”
岑水儿低着头不看他,不知想到什么臊的耳尖发红,他一早上光在前头铺子的躺椅上补眠了,若不是躺得浑身不舒服,想着做饭动一动筋骨,要不晌午吃的就是外头买的包子馒头了。
张立豪望着自己夫郎害羞的模样,笑的特别开怀,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一口。
“干、干什么呢!”岑水儿瞪大眼睛,脸颊跟着红了,这碗谁爱洗谁洗,反正他不洗了,逃似的躲到前头铺子。
夏清见他慌慌张张进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咋啦,急急慌慌的,脸还这么红,生病了吗。”
岑水儿有些结巴:“没、没事,在灶边烧火烤着了。”毕竟大白天被人轻薄,家里还有人怎么能不害臊。
才聊一会儿,隔壁送来一包干木耳,说是感谢这三年的照顾,岑水儿同人聊了几句隔壁的便离开了。
隔壁是卖干货的,做点小生意供家里孩子读书,去年考上秀才,今年全家要搬去府县,为孩子找更好些的夫子,所以不再租张立豪的铺子。
张立豪收拾完厨房过来,看见地上一袋子黑乎乎的干木耳,约莫有十斤:“林叔送过来的吗。”
“嗯,一会儿给嫂嫂装些回去,泡发了做个凉拌菜,或是炒着吃都可以。”
“家里的事安排,都听你的。”
夏清在一旁听得一抖,全然忘了他和林煦炎两人更黏糊。
晌午天热,出来买肉的人少,岑水儿让张立豪回屋歇会儿,夜里闹腾大半夜,天不亮又要起来拉猪去杀猪坊杀猪回来开铺子,他是心疼的。
没什么好做,各种好坏苦楚只能自己体会。
夏清也让张立豪去休息会,他便去回了后院,平常他都是在躺椅上眯会儿,岑水儿守着铺子和他,有点什么动静他都能知道,但今日夏清在,他一汉子再睡躺椅上不太好。
两人聊着天,夏清听岑水儿说每日只做些饭收拾家里,不用干那么多活,一下子还不太适应,又怕后面骨头都懒怠了,便问道:“有没有打算做点啥。”
岑水儿点头后叹了口气:“以前奶奶还在,我得想方设法地奔两人的生活,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地,娘去得早,没人教我什么绣活,我只会种地。可是现在在镇上我连地都没有,不知道能做啥。”
夏清想了会儿:“想不想做吃食,隔壁搬走后,要不做个吃食铺子,关键在自己院子里,不用考虑租金,两个铺子挨在一起还能相互照应。”抬头看见案板上的肉继续道:“要不做饺子吧,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杀一头猪若不抓紧卖,可就不新鲜了,倒不如把剩下的肉剁成肉馅或是炒成哨子,你能有自己的事做,还能解决剩下的肉,岂不是一举两得。”
岑水儿被夏清说得有些动心,一般卖剩下的是些被挑剩下的,卖不上好价,只能低价处理掉,放久坏了只能砸自己手里,或者做成腌肉腊肉这些能放的久的。
若是真的能像夏清说得那般,不仅能不亏,还能多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