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陆行云极少过问这些事,这回不算大事,竟然有点急,何晏愣了下:“我也不太清楚,陆大小姐突然就说……那样的话。”
陆行云垂眸,长睫半掩神色,似在若有所思。
好半晌没听见声音,何晏疑惑地喊:“行云?”
陆行云眼睫闪了下:“她跟江昕芸什么情况?”
何晏更疑惑,但没多问,简单说了下:“就这样。”
陆行云轻嗯了声,沉默。
何晏:“……”
好一会,陆行云说了句,你去忙吧,就挂了电话。
何晏:“……”
——
没一会,陆行云又点进微博,切成大号,盯着右上角的小图标,瞳仁幽深得漆黑,里面倒映着惨白荧光。黑白相撞,荡出满眼诡异。
网友对瓜的期待犹如荒原,他的回应就是火,只能一字燎原。
想到这里,陆行云面无表情地退出,凝视着虚空中的某点,一动不动好久。
突然,他薄唇微动,轻吐:“蝴蝶效应。”
只是微不足道的情绪外露,就造成这种巨大的连锁反应。定数和变数都因他而生,也因他具有复杂性。
陆行云长睫忽闪了下,眼尾微弯,气息悠长:“她不高兴。”
顿了半秒,他无奈地叹:“我不想她不高兴,一点都不想。”
寂静一会。
陆行云垂眸,目光落在右手手心,微眯桃花眼,神情有些恍惚。
下一刻,他抬起左手,缓缓摁在右手手心,慢慢使劲。
陆行云轻笑:“好像有点疼。”
不知过了多久,雪白纱布开始泛红。最后,开出半朵残败梅花。
他语中含笑:“这算惩罚吗?”
——
江昕芸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玻璃杯,怔了一会,艰难又缓慢地立起身体。
江昕芸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睡着,就这样趴在桌面,被冻得又冷又僵。
她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打了个响亮喷嚏:“阿秋——”
江昕芸揉揉鼻头,冰得扎手,觉得头也很重,不禁想:难道是感冒了?
正想着,门铃声又响起。
她慢吞吞地起身,脚步悬浮地往玄关方向走。摸摸额头,温差有点大。不知道是手太冰,还是发烧。
因为干着、想着其他事,她没意识去看猫眼,很随意地打开门。
看见陆行云时,她手还搁在额头,表情朦胧,根本没反应过来。
见她一脸睡意,陆行云顿了下,迟疑问:“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江昕芸回过神,张张嘴,差点惊呼一声,忙摇头:“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