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对村长也很是放心,这本就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就村长的能力,将此事办好那是轻而易举。
她和村人都在衙门外头等着,跟其他人的慌乱相比,姚姝是太淡然了些。
这年头,平头百姓和官员之间的差距可以说是犹如天堑,大家都是害怕跟官府打交道的,这不,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前来寻求公道,大伙都不踏实。
只怪官员的权利实在是太大。
真要是遇到糊涂的的父母官,他们就算是证据确凿,也不一定能够讨回公道来。
想要改变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家也有在官员面前说的上话的人,不过这想想都难,姚姝很快就将这想法给抛出了脑海。
就他们家的情况,她是真不该生出这样的“妄想”。
在姚姝胡思乱想的时候,村长已经步伐从容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这场官司的结果不言而喻。
“咱们赢了,那贼人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要再坐三年的大牢。”
“真是太好了!活该,谁让他来咱们村偷东西的。”
大伙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感觉是极好的,姚姝的眉眼间也染上了笑意,她心里的那股恶气总算是出了。
“衙门门口不许大声喧哗!速速离开。”
衙役看着门前这些欢喜不已的人,出声提醒道。
大河庄众人连忙噤声离开,他们可不敢再继续闹下去。
别看这年头消息的传递很是不方便,想要通信那是极为不容易的,但流言却传的特别快,每过多久的时间,大河庄抓住贼并且送到衙门的消息就传来了。
百姓们少不得凑在一起嘀咕两句。
“谁说外乡人好欺负来着,这不是厉害的很。”
“被送进大牢那人还跟里长有关系呢,最后都没能保住,我看还是别小瞧他们,免得到时候吃了亏。”
“听说他们住的院子很是奇怪,掉进去都出不来,贼人这才没逃出去的。”
“哪有这么奇怪的屋子……”
随着消息的传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大河庄的存在,同时也有很多人对大河庄充满了好奇,打听消息的人是越来越多,村子周围偶尔也能瞧见生面孔。
好在这些打量并不是带着恶意的,没有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影响。
大河庄内,沈家人的日子还是照常过,他们能开垦的荒地不多,家里的那点农活很快就干完了,沈丘兄弟几个就有些无所事事。
瞧着瘫在家里的几个儿子,姚姝看他们是愈发的不顺眼。
过去这么久,他们总该休息够了,再这么瘫着不动可不是个事,她好不容易才让沈家人变得勤快一些,可不能前功尽弃。
“老大,你要是有空就带着几个弟弟去城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赚钱的活计。”
在姚姝看来,就算找不到活计,去城里转转都比在家里瘫着好一些。
她没有把沈南山给算进去,沈南山都四十来岁的人,性子早就定型了,想要扭转过来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她是不做指望的。
被姚姝这么一说,沈丘黝黑的面容上透出些许红色,一直在家光吃饭却不怎么干活,他也是羞愧的。
“我明天就去。”
要不是今天的时辰已经有些晚了,他怕是会立即进城去瞅瞅。
而其他人就答应的没那么爽快了,休息了这么久,本就不勤快的沈河是愈发的不乐意动弹,当即就不乐意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