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的什么流言,姚姝是真的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村长是在为没有生意的事情发愁,没成想竟然是别的事情,她连忙正色起来,可千万别是什么祸事才好。
见村长这般着急上火的模样,她是心有惴惴。
在知道姚姝当真不知道之后,村长连忙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外头竟然传出了咱们大河庄建造的房屋不结实的流言,甚至还有咱们建的屋子倒塌砸死了人这样的瞎话,这还是村里人在外头偶然听到了,也不知道传了多久了,别是方圆几里都传遍……”
流言猛于虎,尤其是这等谣言对他们来说更是致命的打击,他们还盼着继续去别处做活赚钱呢。
可有了这样的名声,谁还敢相信他们。
就算他们有十张嘴,这一时半会也是解释不清楚的,为了保险期间,百姓们定然不会选择冒险。
对于日子过的捉襟见肘的农户来说,他们不能做错半点选择,一但做了赔钱的事情,那就要搭进去全家好几年甚至大半辈子的继续。
一想到外头传的那些污名,村长就气的火气上涌。
“嫂子,你说会不会是陈家村那些人在背地里搞鬼?”
要说起房屋倒塌,也就只有陈金牛家的屋子,他们得罪的也只有这些人,也不怪村长会起疑心。
不仅仅是村长,就连姚姝也有这样的怀疑,但她没有附和村长的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还是得谨慎些,村长太过于信任她,她不能让自己的猜想误导了对方。
“这只能去查证才能知晓,你先别急,清者自清,咱们有真本事在手,不必担心旁人的质疑。”
姚姝先安抚村长的情绪,至于之后该如何行事,他们再慢慢看便是了。
此事虽急,却也无关生死,她尚且还能稳得住。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们一时半会无法洗清流言,但等个一年半载,等众人瞧见地坑院防风的能力之后,这些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这是气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跟咱们过不去,使出这样的龌龊手段。”
“咱们派人去查就是了。”
姚姝也憋着一口气呢,若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使绊子,她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他们顺藤摸瓜去查,不说查出是谁第一个污蔑人的,总是能查到这些流言最开始是从哪里放出去的风声。
跟他们接触的多半都是普通村人,手段也不够高明,留下的蛛丝马迹可不少。
刚巧这段时间大河庄众人正闲着呢,有了这样一桩差事,他们都极为用心去寻找,没花几日的功夫,他们就找到了始作俑者,村长的猜测没错,真就是陈家人搞的鬼。
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大河庄人可谓是群情激奋,恨不得立时就冲到陈家村,将对方狠狠地教训一顿。
“村长,咱们可不能咽下这口气。”
“就是,咱们还能怕了那群鳖孙不成?真要是打起来,咱们这么多人,可不见得会吃亏。”
“不蒸馒头争口气,村长,只要你幺嚯一声,咱大伙立即就抄家伙杀过去……”
大伙气势汹汹的说道。
他们能够从那么多难民中活下来,当然不可能是软绵绵的性子,是半点都不惧怕跟人起冲突的,有不少人的手中都沾染过人命,他们虽然没去害人,可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不得不反抗。
这也使得大河庄众人的骨子里有一股凶悍之气。
“大伙别冲动,咱们不能先动手。”
别看村长也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她尚且还有理智尚存,知道不能爆发激烈的冲突,绝对不能像大伙说的那般直接打过去。
真要是这么做了,他们未必能够讨到好处,一个不好,还会使得他们更难融入进彰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