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七日,我们开始了另一次动员,并且通知预备役人员将在十月七日复员。九月三十日,我们又征召了一批预备役人员,告诉他们将于十月十日复员。十月四日,作为最后一项欺骗行动,我们复员了二万名预备役人员(其中有些人是九月二十七日被征召的)。敌人上当受骗,没有动静。我再次松了一口气,但是稍稍有点惊讶。只要细心进行统计就会发现,在最后两次动员中,我们首次将一九七二年六月以后复员的每个人都召回来了。换句话说,战争本身就是对新体制的首次全面考验。它经受住了考验,很管用。我有时扪心自问:如果没有这种体制,我们怎能把敌人糊弄住?
寻求武器
士兵们对于并肩战斗的战友要有信心。这是我们的新动员体制的基础。士兵们对其装备也要有信心。我认为,不言而喻,在给战斗部队引进任何一种新武器、新思想或新原则之前,均须向生死存亡均可能取决于它的那些人显示其效率。否则,他们就不会相信它,从而也就不会正确地运用它。我规定,引进任何一种武器、思想或原则都必须经过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进行充分的试验,看看在战斗条件下是否管用。我偕同技术顾问们参加试验。为使试验项目适应我们的需要,可能要进行好几次试验。下一阶段是在战斗条件下进行一系列的示范表演,供所有与这种新原则或新装置有关的人员观看、我也出席观看这些表演。这就是说,我们的步子是审慎的。但是,了解的加深和信心的提高充分证明了我们这样做是正确的。
我们的发明创造主要不是新武器。我们部署的轻便反坦克导弹和防空导弹也许比敌人预期的多,但是这些武器却是众所周知的,我们的革新主要是在训练和技术方面,而且决心也比过去更大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孜孜不倦地寻求可能对我们有所稗益的新武器装备。我想起了两个例子。
一九七三年五月,叙利亚参谋长穆斯塔法&iddot;塔拉斯将军告诉我说,他的一位工程师设计了一种桥梁,它不是简单地架在运河上,而是一头翘起,架到沙堤的顶端‐‐一种浮桥与架空桥合二而一的桥梁。五月三十日,这位工程师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参加会议,与会者除我之外还有我们的工程兵司令加麦尔&iddot;阿里将军和当时正在制造样桥的提姆萨工程公司的一位董事。我们将这项工作一直进行到了试验阶段,但其缺点难以克服。我们放弃了这项工作,并在九月二十三日‐‐离发起进攻只有三个星期‐‐让这位工程师返回叙利亚。
有一种比较先进的装置只是出于时间关系而未来得及使用。这是一种传感器,它可以从高空飞机上通过探测温度的微小变化而发现隐蔽的或地下的物体。这是石油和采矿公司使用的一种很有希望的装置。它的理论基础是不同的物体对热量的吸收和散发率各不相同。这样,地下水管或油管的热象图就与其周围的泥土不同,车库内坦克的热象图也与车库本身的热象图不同,依此类推。一九七三年五月,一位在美国中西部某大学工作的埃及学者突然寄来一封信,向我推荐这种传感器。我们的国防情报部显然怀疑此人是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的。经过一番争论,我终于把这位学者召回来安排一次表演。表演场地是精心选择的一片沙漠地,那里没有任何军事秘密、那种装置的灵敏度高得惊人,它从很高的空中探测到了小至零点二度的温度变化。但是此时已是一九七三年八月,我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我确实想搞到的一种装备是气垫船。一九七二年六月二十一日,我应邀接见了一位公司代表。他提供的各种型号的气垫船的确十分动人。我记得,有一种气垫船可以载重十七吨,航速达到六十节。但是,它们主要是为民用而设计的,不能满足我的需要。我陈述了我的需要。&ldo;您能提供一种载重五十吨、航速三十节的气垫船吗?我需要速度,但是载重量更重要。我需要一种载运坦克的飞车。&rdo;他回答道:&ldo;从技术上讲,我想我们能办到。我们将研究您的要求,并将研究结果尽快通知您。&rdo;当年九月,他又来了,带来了图纸和一个模型。该公司的设计和性能规格都符合我的要求。我需要五艘。但是,尽管我大力申辩,还是被上级否决了,因为价格太贵,我们力所不及。于是,这项计划就束之高阁了。
当然,我需要这些气垫船将一支小规模的中型坦克部队运过提姆萨湖和苦湖,增援我们的装备轻得多的两栖部队。我在这里提到这项计划,只是因为我确信作为载运坦克的工具,气垫船注定会在未来的冲突中发挥重要作用。
埃及大肆吹嘘的秘密武器‐‐&ldo;征服者&rdo;式导弹没有露面。我不得不遗憾地说,其中有一段可悲的隐情。自从六十年代初期首次披露埃及拥有在外国技术人员协助下自行制造的短程弹道导弹之后,&ldo;征服者&rdo;式导弹在埃及民间一直传为佳话。据说,其射程达一百多英里。这种消息的泄露似乎很使当局高兴。早在一九六七年以前,装在长卡车上徐徐驶过的&ldo;征服者&rdo;式导弹就成了每次阅兵式必不可少的节目。我们在一九六七年遭到失败之后,人们当然要问:&ldo;&lso;征服者&rso;式导弹哪里去了?&rdo;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