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诺的脸白了白:“嗯。”
事情进展的比罗煞意料中的更加迅速,刚好竹诺是童男,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罗煞第一个实验品。
汲取了竹诺的血之后,罗煞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得不一样起来。原本被灼伤的皮肤犹如蜕皮一般脱落,身上的皮肤犹如新生儿一般光滑嫩白。易容过后的脸也愈发的妖媚,眼波流转之间夺人心魄。
又过了一月,罗煞整个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以前的罗煞像是一把闪着冷光利刃,现在就是利刃入鞘,锋芒不露。就连云长歌都惊讶她的变化。
只见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襦裙,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绣鞋,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
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
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
云长歌见的女人多了,这梅花妆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这样的妆束相信即使是花朵也要瞬间黯然失色。
自从死里逃生过后,罗煞甚少穿得这样正式和华丽,云长歌看着她穿得如此郑重也是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云公子,我要离开了。”罗煞朝着云长歌微微福了福身,语气平淡。
云长歌一愣:“这么快?不再多呆些日子么?你身体才刚复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远行。还有,你要的那种武功还需要过段日子才能找到。”
“有劳云公子费心,武功我自己已经找到了。”罗煞弹了弹袖子道:“想必你也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在这里呆下去对彼此都不好。”
“的确,曾经的昭蒂公主,堂堂天阑帝萧彻的皇后,畏罪自*焚。小可说的可对,罗煞姑娘?”云长歌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罗煞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和襦裙,一身粉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玉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罗煞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云公子,这里可没有什么罗煞。罗煞已经畏罪自*焚。”罗煞妖媚一笑,眼角那滴泪痣嫣红夺目:“现在只有凤倾玦!”
看着一身妖娆与之前高贵典雅完全不同的罗煞,云长歌眸中似有光芒闪烁,低语:“凤倾绝……情绝……情断爱绝,当真是极大的代价。”
凤倾玦眉眼间尽是风情:“云公子真会说笑,倾玦哪里来的情爱能供倾玦断绝呢?”
“是啊,从来没有过情爱,何谈断绝。”云长歌伸手在凤倾玦略微惊讶的目光中将她拉进怀中:“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云顶山庄找我即可。”
“倾玦现在什么都没有,那就为云公子清歌一曲以表谢意。”凤倾玦清了清嗓子,因为许久未唱过,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唱好。
迷雾硝烟,弥漫过,长安街。
灯笼,渐次熄灭。
杀气刺穿了迅疾的闪电。
有些恨,悬而未决。
你拒绝,沦陷在人间。
却难剪,命运锁链。
兵戎相见,冷月下,马声溅。
目光,送飞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