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梁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她,说:“你觉得这里除却你之外,还有第三人?”
他一副是你是你就是你的样子,让裴瑾言明白,他就是来碰瓷的!
在他看裴瑾言时,裴瑾言也在看他。
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无论从外观还是设计上都堪称艺术品的表。
他身上的衣服裁剪的十分得体,看不出什么牌子。
但裴瑾言明白往往看不出牌子的东西,其实才最贵。
脚上那一双鞋子,擦的锃亮,还有那梳的大背头,往那一站,那就是一个腕儿的站姿。
尤其,那一块上好的翡翠,他眼眨都不眨的丢在她车下面的行为,这碰的是哪门子的瓷?
“想好了要怎么赔偿吗?”梁少说。
裴瑾言敛去心中思绪,对他说:“我不觉得我得赔偿。”
梁少一副惊讶极了的神情看着她,说:“你知道我那是什么玉吗?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跑到非洲挖回来的。”
裴瑾言心说,甭管你跑到哪里挖的,想要碰瓷她,还得拿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证据。
别以为甩个东西过去,就能讹人。
她又不是吓大的。
她对梁少说:“既然你的玉这么珍贵,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往人车底下丢?”
梁少正要开口,裴瑾言先他一步说:“我有理由怀疑你是碰瓷。”
梁少瞪大眼睛看着裴瑾言,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碰瓷儿?”
“嗯。”裴瑾言果断的说:“就是碰瓷。”
兴许是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样讲过,尤其这话还是从一个漂亮的女人口中说出,梁少不淡定了。
他好歹也是京城四少之一的梁少,何曾这样丢过份儿?
他说:“我看你是赔不起吧?不过我也不要你的钱,你今儿个把这事儿给我搂好咯,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
裴瑾言摇头,说:“那可不能算,真要算了,你还真碰瓷儿成功了,若传出去,我是没所谓,我想以你的身份,你应该不愿意被人看见吧?”
梁少眼眸圆睁,盯着裴瑾言看了半晌,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说:“有意思,真有意思,我没想到这穷山恶水的乡下,居然还有这等标志性的人物,当真打开了我的眼界。”
裴瑾言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又带刺。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人物,说:“我也是平生头一回见人拿翡翠碰瓷的人,说来,也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