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白见自己被当众揭穿,十分尴尬。偷偷望向非鱼,却见她小嘴嘟着,看来真是生气了。无奈只得觍着脸说:“小非鱼,哥哥知道错了。今日这野鸡哥哥不吃了,全当赔罪给你一人吃。好吗?”
那傻狍鹿与非鱼相处也有半月之久,自然有些感情的。那时不见了,她可是伤心了好久。这时知道罪魁祸首是李玄白,哪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非鱼哼了一声,也没应答。
远处的老黄,啧啧道:“李小子。非鱼看是不想吃,今日就便宜我老黄了。”
李玄白哪肯,狠狠瞪着老黄道:“休想。”
那野鸡这时才算烤入了味,香气越加浓郁。老黄闻见口水差点流了出来。见李玄白生气的面容,小心翼翼道:“我将这壶里的黄酒与你换,如何?”
“不答应。”李玄白别过头一口回绝。
“老黄用这烟与你换?”
“不答应。”
……
无论老黄如何说辞,李玄白就是不答应。
老黄无奈,只得望向一旁坐着与小兔玩耍的非鱼。
非鱼朝着老黄调皮地眨了眨眼。起身走到李玄白身边柔声道:“把这野鸡分些给爷爷,非鱼就不生哥哥气了。”
李玄白呲着嘴笑着连连点头,随后对着老黄说道:“我这是看在小非鱼的面子上,否则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答应。”
老黄乐呵呵地也不计较,走到火堆旁坐下,拿出葫芦喝了小小一口。
这酒是越喝越少,老黄可是舍不得。
“你小子还生着气哩。喏,看了这个估计你就不会生气了。”说着,老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玄白。
李玄白接过后,望着信封。脸色变得严峻起来。非鱼见此,起了好奇心。正想要开口问时,却被老黄示意不要。
李玄白终究还是打开了信封。
大约一盏茶后,他将信连带着信封扔进了火堆。老黄也不管,只顾撕下野鸡的一只鸡腿便开始撕咬起来。
“三年了。”
一转眼三年了。
三年前,李玄白还是京都一个纨绔公子哥。
作为当朝鲁国公李牧的独子。可谓是风光无限,一辈子不愁吃喝,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每日做的无非是养鹰斗狗,进出青楼勾栏与清倌伶人谈诗作画,暖手弄香。其“声”名远扬,比之其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个膏粱子弟本来风花雪月,也无人敢说其几句。那些暗地里注视着李牧的皇室政党看见其子如此不堪,也会心怀“安慰”。
李玄白原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被当作纨绔子弟过完这一生。可是三年前的一纸婚书却将他引入了众人眼目之中。而后不久一件京城“浮尸案”更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李玄白也在那场阴谋之中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刑部尚书田嵩的儿子田保安被发现浮尸于京城护城河中。那日正为了一个清伶与李玄白起了口角。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李玄白。
最重要的是发现浮尸不到一里处便发现李玄白昏死岸边,似乎与人打斗过。同时也在死者身上发现伤痕。
李玄白百口莫辩。
后来这事被当朝皇帝压了下来。代价便是李玄白被发配千里之外,为高祖守陵。
李玄白就这样到了龙岭山脉。
老黄是龙头山上唯一的守陵人。来历神秘。至于为何大楚王朝会让老黄一个人为高祖守陵,众说纭纭。传的最多便是龙岭山脉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只有老黄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