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修炼后便可夺人气血、摄人魂魄的邪术?”屈训庭目光灼灼地盯着谷行一。
谷行一艰难开口:“是。”
“这邪术早在三百年前就全修真境内销毁了,七星宗藏书阁中怎么会有这种邪术!?”封清政面沉如水,重重一拍扶手:“还不从实招来!”
谷行一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此书乃是家师一时鬼迷心窍,保留了一本藏在藏书阁中。在下也是接手了七星宗后才知道有此事啊!”
“七星宗内可有人修炼此邪术?”
“不曾不曾。自从发现这邪术放在藏书阁中,我已将此书布下重重禁制藏在最高层。只对外说那是本派秘术。”谷行一汗淌了一脸也不敢擦,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七星宗内除了我再无第二人知道这本书是《夺天造化术》。”
江平生一幅吃到大瓜的表情。
难怪七星宗对这本秘术如此上心,但在秘术失踪后既不上报仙盟,也不寻求昆山剑宗帮忙。
原来根本不是秘术,而是一本本该消失的邪术。
也不怪乎七星宗死抓着原身不放了。
毕竟当时明面上唯一的知情者也就只有原身了,七星宗想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找到秘术下落,只能从原身身上找突破口。
宋平越有些赫然。
原本只是想帮江平生找回场子,顺便收拾一下霍景逸,没想到却得了这个意外收获。
其他掌门也是面色各异。
宋平越借着扇子的遮掩,不着痕迹地跟几位掌门交换了个眼神。
沉寂片刻后,一名粉衣女子娇滴滴地开口了:
“呀~谷宗主这意思是七星宗内无第二人知道,但七星宗外就有人知道了,对吧。”
这女子乌云叠鬓,杏眼桃腮,娇柔细腰,活似海棠醉日。
正是妙音宗掌门云荇,中九门之一。
“七星宗素来与昆山剑宗交好,如今这涉事之人又是霍剑尊。所以这邪术的下落,还真是令人不得不的多想啊。”云荇千娇百媚,但出口之言字字如针,直戳封清政肺管子。
“本尊并不知道七星宗内有此等邪术,也不曾指使逸儿做过任何夺他门秘术的事!”封清政眼神如刀:“云宗主莫要胡乱猜测。”
云荇并不怵他,抬手轻抚云鬓:“封宗主哪的话?小女子可不是这个意思。江仙君当日问心镜下所言,想必诸位已悉知。霍剑尊若不是偷盗邪术之人,那便是认识偷盗邪术之人,并且与这偷盗邪术之人关系斐然。不然以霍剑尊这嫉恶如仇的性子,怎会自己曾出入藏书阁之事讳莫如深瞒而不报呢?”
修真界中谁人不知霍景逸冷心冷清,除了同宗师兄弟,无甚亲近关系斐然之人。云荇这样说,摆明了就是在说昆山剑宗不干净。
封清政沉着脸:“逸儿在哪?将他带来!”
“霍剑尊正在堂外。”谷行一擦擦汗回道。
“传他进来!”
不多时,霍景逸便从堂外走进来,对着主位上的封清政行一礼:“景逸拜见师傅。”
接着又对诸位掌门行礼:“见过诸位掌门。”
封清政看着霍景逸,面色微缓:“景逸,你说,当晚在藏书阁中你可曾见到其他人?”
霍景逸神色微滞:“我……”
封清政与霍景逸师徒上百年,怎会不了解自己徒儿:“你!你竟然真与那偷盗邪术的贼人相识?!”
封清政怒极:“那人究竟是谁?你又为何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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